72、咪咪咪（2/2）

这封信的内容会先由伏尔甘“过滤”。

顶层的总统套房内，一片昏暗，只有台上的电脑发出幽幽的蓝光。

在镜头中——小精灵应该是不会被超级AI发现的。

但零号必须先排除故障，比如——查清电脑真正的主人，亚历山大在什么地方。

亚历山大在伏尔甘的注视下，这就为朵勒争取了时间——

两个AI虽然目的相同，但信息是不共通的。

她努力踩着键盘，打下了一行字符——

《ПритяжениеЗемли》

这是十年前，一个会唱歌的清洁机器人和一个独自一人生活的小女孩相遇时，它使用过时的发声仪器在昏暗的宅院中“唱歌”，那首歌。

这也是朵勒与伏尔甘约定好的……密码。

没有人想到真正操控着这么恐怖的力量的是一首歌的名字，就像是没人知道正在伦敦的暗面涌动着的暗流。

【。】

伏尔甘回应了，而朵勒则下达了命令——

“放弃任务，阻止零号。”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选择相信伏尔甘，她的力量加上布鲁西的力量都是渺小的，但伏尔甘不一样。

电脑的风扇正散着热气，朵勒双手合十，想了想，继续在键盘上跳跃：

“尽力救下更多，无辜的人。”

【。】

电脑突然黑屏，锁死，房间内在代码的操控下自动落锁，幽幽的屏幕上反射出小精灵的倒影，然后，屏幕变成了蓝色。

zero：“你——是——谁——”

朵勒：“……”如果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真的太像恐怖片的开头了。

她用双手搓了搓脸，存了个档，决定去找布鲁西。

*

布鲁斯猫猫也遇到了麻烦。

这个麻烦俗称“无限回档”。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贝拉，而贝娜呼吸轻若不可闻，黑猫趴在地上“喵”来“喵”去，还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这已经是布鲁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了，但依旧不够，这么大的失血量，即使是拆下他小马甲下方的止血药和纱布，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但总要试一试。

贝娜：“是……猫猫吗，姐姐，我听到小猫在叫的声音……”

贝拉搂着她，反应略有些迟钝，好半晌才说：“不是猫，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成年男人的灵魂。”

“这样……”贝娜略有些惋惜，因为寒冷与失血，她的声音更低了，“我想摸一摸猫……来着，死之前都没有猫……好惨的……”

就在她话语刚落——

布鲁斯眼前一花，他回到了下行的电梯里。

……时间又往前走了吗？

布鲁斯第三次进入异空间，他终于成功与贝拉交谈上，得知虽然他是猫，但贝拉作为鬼灵女巫，其实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贝拉：“灵魂的声音是最纯粹的，因此你无法欺骗我。”

那不是……正好吗？

他们正在争取的便是时间，时间是贝娜流淌着的鲜血，而布鲁斯再次不受控制地回到了过去==

第四次，布鲁斯与贝拉约定了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暗号，用于取信过去的贝拉。

这次的结果让人振奋，他的纱布与伤药终于用上了，但贝娜还是没有救回来。

布鲁斯并没有气馁。

被剩下的那个女孩神色茫然吗，又很快振奋起来：“去挽救过去的我吧……快一点，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抓住机会——

“……谢谢。”

读档。

布鲁斯后知后觉地发现……

时间线是向前的，而他们，他和芙罗拉，正无数次回到过去，想要改变什么——

不，他们的确改变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种向前什么时候才会停止，所以无论是哪一次，他都没有放弃做出努力，收集信息，判断正误，甚至在某一次看到了那个幕后凶手“伯尔曼·阿莱格宁”。

在伯尔曼想要将他的灵魂从猫咪的躯壳中抽出来之前，他的时间又一次回到更早之时了。

“喵嗷~”猫咪的瞳孔在黑暗的环境中发出淡淡光芒，他说：

[先短暂止血，贝拉，去找就在你们上方的阿尼亚，她是治愈女巫，告诉她，我们的同伴正在想办法反抗伯尔曼，而我们终将取胜]

[一切顺利，她就可以和她的女儿团聚了]

贝拉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然而怀中，贝娜的体温正在缓缓流失。

这只黑猫就像是……来找我做交易的魔鬼。

然而我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不论是神还是魔鬼，无论是谁都好。

无论是谁都好。

“阿尼亚！”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还有三章回哥谭

我居然六点更新了，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