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咪咪咪（1/2）

布鲁斯跃进员工电梯,用猫爪按下三次零。

他于缓缓关闭的电梯内与外界的朵勒对视，轻轻“喵”了一声。

确认员工电梯下行后，朵勒和绑着炸弹的黑猫分道扬镳。

小精灵前往法师塔并没有意义,而朵勒真正要做的是去阻止“零号”——

她只说了“这是人偶师的戏剧”,但并没有说如果不按照人偶师的安排来会怎样……想必布鲁斯有所猜测。

蝙蝠侠从来不笨。

真正能保证计划顺利进行的是零号与伏尔甘,小精灵最多只能起卖萌的作用。

——两个超级AI宏观把控着事件进程,让所有棋子恰到好处地站在棋盘上,在网络上织出一张无形的蛛网。

作为真·幕后黑手,实际上的“人偶师”,现在,朵勒反而要去对付自己的人偶,改变原先定好的剧本。

她知道，三分钟后,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会和他的搭档一起出现在电梯处，同时,X教授和七月花交谈结束，会下楼。

双方乘坐的是两辆电梯，会于半空中擦肩而过。

而以上信息一部分是朵勒早有安排，另一部分是直接从零号处获得的。

在进入游戏前,她就要求零号将每一处安排的变动,每一个小小的事件完成,都编成密码投放到整个伦敦它可以接触到的地方——广告投屏,天空上的飞艇，酒店上滚动的字符,机器人的光屏上，电梯内嵌的广告上……一切朵勒有机会接触到的地方。

于是，她一方面要对付自己的AI,另一方面，她的AI又在用只有她们知道的方式给她传递信息。

她看到远处出现了人影。

A电梯开始下行，而编号B的电梯开始上行，不久后，X教授等人就会乘坐B下到一楼。

朵勒瞬移到了电梯顶上方，此时电梯正处于一二楼间的夹缝处。

几秒后，A终于到达一楼，发出“叮”的一声，一位身着制服的女郎走了出来，胸口的标志表明她是哈勃格酒店的经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身后的电梯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然后，经理惊讶地转过头，一声仿若闷雷般的响声响起，电梯顶当着她的面凹陷下去一大块。

电梯发出故障报警声，内部闪烁起红光，两位陌生的客人正巧走到附近，其中一位个头偏矮，另一位则戴着猎鹿帽。她连忙拦住他们：“抱歉两位客人，电梯出了故障，等等——请注意安全，请别这样！”

那位戴着帽子的客人居然探头过去，想要看一眼发生了什么，还好，另一位拉住了他，没让他整个人都走进已经不安全的电梯内部空间。

“这里随时都可能坠落，夏洛克！”

夏洛克用力嗅了嗅，判断道：“有火药的气味。”

他转而问经理：“另一台也不可以用吗？”另一台电梯的按键不再发光了，无论是下行还是上行，都变成了一个“x”号。

“很抱歉，这是酒店的安全系统判断的，”女经理看了一眼，“我们的智能系统会判断设施故障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她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出现了故障，不会将所有电梯同时锁定。”

“x表明系统判断为恐怖袭击等人为因素造成的障碍，为了客人们的安全，暂时不能使用电梯。”

【剧情偏移度：17%】

就在他们解释时，朵勒正在沿着透明的电梯井往上方飞去。

她看到了打开的电梯B，零号将他们运送到了最近的楼层，然后锁上了电梯B，同时，电梯B正缓缓下行。

里面空无一人，朵勒隔着双层玻璃，默不作声地盯着又变化了一次的电梯内广告条——

“‘猫’的成员在伦敦桥上制造了大型纵火案”

“X战警收到消息，在往酒店聚集”

“‘七月花’罗杰·史丹福dǔ • bó欠款一千万英镑，已被联邦政府收买”

“计划更改中——杀死罗杰，嫁祸给‘猫’。”

【剧情偏移度：9%】

——以上全部是零号提供的信息，然而这个“猫”并不代指布鲁西，而是灰袍巫师中的反抗者。

伯尔曼旗下的所有人要在手背上纹火红色的飞鸟纹身，因此“猫”认为自己就是行走于黑暗中的猫咪，悄无声息地捕食飞鸟。

因为他们也要对付伯尔曼，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朵勒本以为是这样。

就在零号更改计划后，偏移度就降低了。

因此，实际上，小精灵和布鲁西加起来真的没什么用。

真正能保证好戏顺利进行的是不断调整计划，向“人偶师”的最终目标“狩猎女巫”前进的……超级AI。

现在朵勒自己也挡在自己的AI面前了。

她叹口气，终于通过不断飞行与短距离瞬移，到达了七月花所在的12楼。

12楼非常吵闹。

朵勒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变种人。

说实在话，她被吓了一跳——

因为有一部分变种人不像人。

她还以为是……又进入自己现实中的视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