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番外三(3/4)
他表情空白地将糖人向前一伸,小花瓶犹豫片刻,小碎步上前,慢嗒嗒地拿在手里。
刚想背过身藏起来,容裔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一支飞天仙女的糖人来。
小花瓶再接再厉,用另一只手去够,容裔又从袖中变出第三支莲上飞燕。
小花瓶:“……”
等她双手都滑稽地拿满了漂亮的糖人,容裔微微一笑,再次伸进袖子里。
小花瓶几乎绝望,眼神瞪坏人一样,仿佛恨不得钻进他的古怪袖子,看看里面究竟还有多少存货。
这一回容裔掏出的是一支白兔儿糖人。
小花瓶眼神霍亮:不是漂亮小姐姐,可以吃的!
容裔儇笑着轻扣食案。
小花瓶顺从地坐下,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兔糖人。
“想吃吗?”
小花瓶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兔糖人。
容裔喉结微动,“想吃的话,叫我一声就给你。”
小花瓶眼巴巴望着他手中的兔糖人。
容裔:“……”
大眼对小眼片刻,容裔先败下阵来。是他的错,不应该奢望一蹴而就。男人自笑一声没出息,将糖人递到小花瓶嘴边。
这姑娘两手都被占着,便心安理得就着他的手,伸出粉红的小舌尖一下一下舔着吃。
像极猫儿喝奶。
容裔看着那张红润的小嘴一舔一抿,再看着那副乖巧餍足的神情,不啻于心受酷刑,几番冲动想揽过人来尝尝她嘴里的甜,强自忍住,拿糖的手端得愈发稳。
待小花瓶花费一刻钟的功夫舔完一支糖,嘴唇已经变成艳樱之色,满足地轻呼一声,容裔同样长出一口气,按捺住腹中之火。
他用帕子给小花瓶揩揩嘴角,又擦掉手上的粘腻,端起那碗粥,“伺候你半日,接下来该听我的了。”
小花瓶恍如未闻,无辜地站起来要撤。
容裔一根手指就将她勾回来,疑心这小东西其实听明白了,只是装憨,这就说不清她究竟是痴还是机灵了。容裔好笑地瞅瞅她,“若是听话,以后日日给你买糖吃,若不听也成,我便将你手中糖人一个一个的都咬掉脑袋。”
小花瓶睫毛一颤,半是懵懂半是抵触,坏人还在微笑强调:“是每一个,一口一口地咬掉。”
无助的姑娘最终屈服了。
粥当然没有糖好吃,容裔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小花瓶也不如之前吃糖时领情,勉强咽了多半碗,容裔见她大抵不乐意再吃了,便放下碗大度地挥挥手。
来日方长,他总归能将她养得白白嫩嫩。
他与云裳成亲后一直嘴硬,说他对小花瓶好得很,从没让她受过委屈。这话别说云裳不信,便是他自己午夜梦回时,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容裔心里明白,前世他甚至没有主动喂过小花瓶一餐饭。他也没有花心思琢磨过,明明一支糖人就可以让她开心,一朵花就可以让她开口,他为什么从来没去做过呢?
还总是吓唬她。
这样的浑球,哪里配得她以命相抵。
容裔低下酸涩的眼睛,“宠汝,别嫌晚,好不好?”
“须须。”
容裔好似听见小花瓶说了两个字,抬头看向那张紧抿的嘴,又如幻觉。
【老虎须】
容裔带着小花瓶去了许多地方,出门看戏、郊外游玩、鼓楼听钟、草地放鸢……只要是前世不曾做的事,他都带她体验一遍。
尽管多数时候小花瓶都是呆呆的没反应,但他能感觉到小姑娘对他无声的依赖一日强似一日,几个月后,摄政王已经可以骄傲地在清翡阁打地铺睡了。
容裔还特意问了华年小花瓶出事前喜欢做什么,他虽然了解云裳,但毕竟小花瓶这一世没有去过江南入过学宫,许多习惯想来不同。
华年听见摄政王的问题有些诧异,告诉容裔女儿从前喜欢作画,晴朗的夜里还喜欢观星星。
容裔听了一笑,这方面的喜好倒是一脉相承。
华老将军看见老谋深算的摄政王傻笑,眉手一抽,反而拿不准了,想起前不久那个轰动梦华京的新闻:
摄政王带王妃出府看戏,清了西三城所有梨园,只为将所有名角齐聚一堂,让王妃娘娘点一个顺眼的。
华年是打心眼里不相信容裔会真心对他宝贝女儿,云裳嫁过去这么久,容裔没怎么亏待过她,如此华年已经知足,这戏再多,可就过了。
他隐晦提点:“王爷不必如此辛苦。”
容裔心中已开始计划与小花瓶何处作画何处观星,一时没转过弯,“何曾辛苦?”
华年狐狸眼一眯,继续兜圈子,“王爷放心,答应王爷的兵马,一兵一卒都不会少。”所以不必故作恩爱给老夫看了。
容裔一怔后笑,随意拱了拱手:“岳丈言重了。”
华年这下彻底惊了,怀疑摄政王鬼附身了,“你你你叫我什么?!”
“岳父大人。”容裔笑容和煦,“或者,您喜欢小婿叫您‘泰山’,随您。”
华年游魂一样回到聿田公府,怔营许久,叫来管家华山问:“老华你说,痴病也会传染么?”
容裔且不管他老岳丈如何自惊自疑,回到王府轻车熟路钻进清翡阁。
小花瓶这个时辰果然正在午睡,摄政王便舒坦地往窗下小榻一窝,随她小憩。
再次醒来却因鼻间发痒,容裔忍住喷嚏睁眼,意外地对上一双黑亮剔透的眼眸。
扰人清梦的始作俑者手中还捻着一缕他的发梢,正准备往他鼻孔里戳。
“……”
“……”
小花瓶转身要跑,被容裔坐起身一把揪回来,笑意掩不住,“长能耐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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