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3)
“第二句是说啊,国公爷宠爱养女华蓉人尽皆知,比那亲生的不知在哪的亲闺女疼得多的多哩!这第三句……”
韶白都快哭了,心道您可快住嘴吧我不想听……
她生怕姑娘因此吃心,云裳未曾在意的模样,目光澄澈含笑:“第三句什么意思呢?”
蓝绸大姐咽了口唾沫,那对儿全楚国最尊贵的叔叔侄子,试问谁活腻了敢嚼他们舌根?讪讪地不接茬儿了。
说话间,台上分出了胜负,宴会的主事公正,只论香艺不论身份。华蓉输了一筹也未沮丧,落落大方地一施礼,下得台去。
接下来是一位着月白广袖裙的姑娘登阶,与宋姑娘继续比试。
云裳搭了几眼,便知新上的这位技艺与领悟都在阿宋之上,索然没了兴味,计较着打道回府。
跟着的二婢经了前番口舌,都不敢再多说,护着姑娘出了人群。
“不过赢了几场,便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方才阿蓉明明让着你的,你不知道吗?”人到轿边,彩台上遥遥传来一声少女的讥讽。
云裳脚步微顿。
彩台上,名叫白皎皎的明艳少女赢过宋金苔,扬起得意的小脸:“我说么,你这只爱金银,审美一塌糊涂的土丫头能拜到什么名师,还不是出来献丑而已。”
云裳犹豫一下,想起爹爹给她定下的规矩,没有返身。
等轿帘子都掀开了,带着刻薄的第三句飘至耳中:“赢不过我就要哭?呵,不然你去找你那出狱没几年的阿爹诉苦呀!”
“姑娘!”
窃蓝低呼出声,反应过来立即跟上。
三步,云裳单手扯了羃篱,十步,用丝带将双袖束紧,待她搴裙登上锦梯,那些自发让出一条路的看客几近忘了呼吸。
一裘流霞纱裙摇曳生姿,一张如玉精美的脸更令人屏息不敢唐突。
这是哪家千金?京城何曾有此般丽色?
岸旁柳荫下,周身冷郁的玄服男子一双眼定在她身上,也在自问:她何曾有些般丽色?
那个记忆中眼神从来没有聚焦的女子,虽然也漂亮得像个小花瓶儿,却更似个提线木偶呆滞滞的。不会像现在这般灵透动人,一颦一动,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目。
容裔紧紧压住扳指。
他凭着前世的记忆,想将那个弱不能禁风、受不得委屈的小傻瓜护在身下,还了她的恩。
可他忽略了一点,还没有出事的华云裳,这般的佳人,不需他特意保护,就会有数不尽的男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说不清心里那股子异样的烦躁是怎么回事,“喀”一声悲鸣,扳指玉裂。
察觉到杀气的蝇卫即使潜在暗中,也默默向后躲了一丈。
云裳对周遭的议论声置之不理,径直走到调香檀案前,在呆呆的宋金苔手背轻抚一下,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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