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长老院（1/3）

静夜之中，有人在暗中值守，有人在帐篷中安睡。

拔步床上，秋心玉与程金灵背对背躺着。

两人都没有睡，都在想着肖阳的话，在心里鼓着勇气，然后不约而同地一起转身。

“其实我……”

两人张口，竟也是不约而同。

程金灵闭了嘴，看着秋心玉。

她的眼神有些冰冷，看来心防依然在，只是不想让肖阳失望才主动开口。

秋心玉想起肖阳的话，柔声道：“程师姐，聊会儿天可好？”

程金灵道：“有什么可聊的？”

秋心玉道：“说说小时候？”

程金灵目光微寒：“我没什么好说的！”

秋心玉道：“那我便说说，可好？”

“随你。”程金灵翻过身去。

秋心玉道：“我家里一共有八位兄弟姐妹，我与其中六位皆是庶出……”

她细声细气，将大家族庶女的苦楚一一道来。

那些白眼，那些冷落，那些不公……

过年时冷清的屋子，平日里长房大娘子的恶语，那些趋炎附势奴才的嘴脸，母亲怀弟弟时被人下毒的凶险……

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涌出眼底。

程金灵静静地听着，一动不动，内心却起了波澜。

她第一次知道，那些大宅院里原来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那些大家族的子弟竟然如同活在鬼门关前，随时都有身死的可能。

毒计陷害，利益诱杀，为了一点利益便可狠心下毒手，这哪里还是家？

简直便是战场！

程金灵终于转过身来，看着秋心玉的泪眼，道：“我原以为，吃不饱穿不暖便是苦，却没想到锦衣玉食竟也有苦。”

秋心玉擦去眼泪，道：“其实比起贫寒之家来，大家族内的这点小事真不算什么。我见过为一餐饭而卖儿卖女的人，也见过冻死街头的乞丐……”

程金灵道：“各有各的苦，只是互不了解而已。”

她看着秋心玉，认真地说道：“过去真的是我不对。我以为你们这些权贵子弟，高高在上，时时都在用冷眼看我。现在想来，有时怕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