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后悔（2/4）

周玉雁扔了一个瓜子儿过去，孟云娴笑着躲开。

“明氏虽然势大，但这么多年过来，要对太子下手早就下手了，东宫的人现在警惕防备，未免显得小人之心。”

孟云娴暗中观察了她的神情，心中略一思索，默默点头，似是赞同她的说法。

“昭王为何忽然对明廷坚的案子这么紧张，还下了期限？”

周玉雁不期然的发问，将孟云娴给问住了：“我……我也不太清楚丫……”

周玉雁笑了一下：“你不清楚，我倒是有点猜测，不知道昭王妃能不能为我解答疑难呢？”

孟云娴愣愣的：“你、你说呀。”

周玉雁微微斜靠在榻上，笑道：“当日明家为了明廷坚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正因援战一事非同小可，所以细作的事情一经暴露，便使得人心惶惶，从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真让明家全权掌握此事，说不定到了最后，便是他们想让谁是凶手，谁便是凶手。所以，无论是淳于氏还是东宫，必定要派自己的人，还是可信之人掺和到里面来，以免明家在里面动什么手脚。”

孟云娴脸上写满了惊讶。

也不知道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还是惊讶于自她嘴里说出来。

周玉雁不紧不慢道：“明家的案子，各方都派了得力的人进去跟进，只是这案子错综复杂，勒紧了期限，就等于把陷入案子中的这些人都捆起来束缚着。眼下有了十日的期限，恐怕连傅修宁也无暇顾及朝中这些变故和纷争，得全力去查案，你说对不对？”

孟云娴眨眼：“话也不是这么说，你难道怀疑是明家想利用案子故意分散各方的力量吗？你可要瞧清楚，当日这案子明家本就想独自来查，是他们自己要掺和进来的，如今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却又被公务缠身，便又反过来觉得是明家设计绊着，未免有失公允！”

周玉雁并未再与她争辩。

两人又吃了点茶，周玉雁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让蓝秧去送一封信。她这个举动没有避开孟云娴，所以孟云娴一眼就瞄到这是要送去羌国的信。

“你送信给谁？”孟云娴扭头就问。

周玉雁捧着茶杯：“邬哲。”

孟云娴差点跳起来：“你、你为何送信给他啊！你们……你们不是……”

“羌国逢乱，又多少与我有点关系，写封信问候一下总没什么吧。”

她答得云淡风轻，可是孟云娴却听得阴谋重重，她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我知道我是外人，说这个说多了不合适，可是……可是你大概还不晓得，傅大人有多喜欢你吧！”

周玉雁听得心头微震，面色却从容：“什么意思？”

孟云娴：“我可不是瞎编的，你知道我二哥吧，霍府那位。他原本与傅大人没什么交集，是傅大人主动找上二哥的！”

周玉雁捧着茶杯的手指不安分的摩挲着光滑的杯面：“是吗。”

“二哥这个人想得多，起先只当做是攀附，可后来才发现，这个傅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两人一明一暗，几次合作都十分愉快，直到傅大人第一次问起羌国的事情时，二哥还以为他是看上大姐了呢！”

周玉雁已经完全是听故事的脸了：“还有这种事……”

孟云娴瞪她：“可是如今，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她捂着小心口坐正：“傅大人这个人，轻易不会流露出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却为了打听一个人的下落，纡尊降贵的去讨好亲近，旁敲侧击，我知道你们如今感情要好，比之从前是两个样子，可正因为这样，你才更要珍惜嘛。你既然与那个邬哲已经没有什么了，现在还千里送关心，你就不怕傅大人当场气昏过去啊。”

周玉雁噙着笑：“你要是好奇，出了门就去寻他，把这事儿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当场昏过去。”

孟云娴：“你真当我不敢告诉他吗！”

周玉雁摊手：“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