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他和他【二合一】(1/3)
(第二十三章)-二合一
“羽他,还好吗?”姜绾绾问的小心翼翼。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少年受伤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她的心都有一种揪扯着疼的错觉。
她想起来他笑起来的模样,比水晶还要剔透无暇。总觉得他是那种,不管受再重的伤,都会笑着说‘我没事’的人。
就是这样,才最是让人心疼啊。
顾以珩抿着唇,深沉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我不知道。”
经纪人给他们比了个手势,两人肩并肩开始往车的方向走,准备开车回曼哈顿,大都会博物馆一开门就进去,趁着人少好进行拍摄,不容易引起哄乱。
“之前练习过度,他膝关节内侧副韧带受损,医生让他静养至少一个月。”从他雾沉沉的眼眸看不出情绪的波动,她却莫名能感觉到,他其实也和她一样,在担心着那个少年。
他绅士地为她拉开了车门,让她先坐进去。
顾以珩在车里先回了苏湛的电话。“霍叔现在往回赶了。我们拍完就回去。你让羽他先把伤口消毒,不要感染了。”
他沉声叮嘱了好些事宜,挂了电话以后又低头给成员们发了消息。
“他会不会新伤未愈,旧伤复发,伤上加伤?”也许是车里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姜绾绾冷的指尖都在发颤。
顾以珩转过头看向她,幽邃漆黑的眸子静静凝视她的脸:“会很心疼吗,他的伤?”
姜绾绾隐隐约约觉得队长这句话问的有些微妙,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抓了抓头发,叹气:“会很担心是真的。毕竟师兄你们马上就要登台演出了,希望你们可以健健康康顺顺利利的完美完成这次压轴演出~”
担心是真的担心,心疼……什么样的心情,才算的上心疼?
她不知道季顷羽究竟伤的有多重,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切实际地期望着如果从此以后少年所有受到的伤害和痛苦都能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由她来替他承担就好了。
这样一种奇怪的迫切的心情,算是心疼吗?她不知道。
她神色间的犹豫和迷茫落在顾以珩的眼底,那一抹奇异又美丽的笑重新浮现在了他的唇角,是那种带了几分自嘲和说不出来的悲伤的笑。
姜绾绾总觉得顾以珩好像有好多话想跟自己说,只是他找不到时机开口,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小心藏在心里压在心上。
她从他的沉郁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抵背扼喉的压抑和窒息。
姜绾绾不知道该说什么,经纪人说过,多说多错,能闭嘴就闭嘴,想了想,姜绾绾还是把嘴巴闭上了。
成年人尴尬的时候怎么解决?自然是,各玩各的手机。
她解锁手机,点开微信里的未读消息。
季顷羽给她发了一张自拍照,只有上半身。
他仿佛诞生在晨曦透明灿烂的光芒里,笑容干净美好,眉眼弯出温柔的弧度,耳垂上戴着他从未取下来过的细钻月亮长耳坠。
完全看不出来一丁点受伤了的样子。只是照片里他的面色还是过于苍白了,一丝血色也没有,连唇色都淡如露水。
他没有跟她说他受伤了,也没有对她喊‘疼’,他这样若无其事的笑着,甚至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果不是姜绾绾听到了苏湛给顾以珩打的那通电话,单从这张自拍她可能完全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在这张自拍下面,只有一条简简单单的消息。
哥哥:【宝宝,我想你了。[小熊不开心.jpg]】
配得表情包是胖墩墩的一只小白熊,白花花的肚子一抖一抖,又萌又可爱。
姜绾绾忽然间就体验到了什么是‘心疼’。心脏好像自成鲜活的一体,抽搐着蜷缩成一团,每一根细小的血管都缩得很紧。
她捂着胸口,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体验到这种心情。这种……为他而疼的心疼。
就像之前被他抱在怀里时那样剧烈的心跳,为他而跳的心跳。
仿佛这一颗心早已不再属于她,而是深切又紧密的和那个少年缠绕成一体,亦如光和光的背影——人类无法分离自己的影子,她也无法把他从她的心上剥离。
她小心措辞着编辑了一条讯息:【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
想了想,她又把这条逐字删掉,重新编辑:【快去医院!!!】
她盯着那三个不自觉打出来的感叹号,叹了口气,又把这条消息删掉了。
回什么比较好又不会太突兀呢?毕竟他没有跟她说他受伤的事情,应该也是不想让她担心吧?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坏家伙啊。
她盯着那条【宝宝,我想你了】消息框,脸蓦地又红了。她用轻轻发颤的指尖,红着脸,慢吞吞敲下了五个字。
【我也在想你】
这确实是事实嘛。这一刻,这一瞬间,这一秒,她的的确确脑子和心里都装满了他的身影,挂念着他惦记着他担心着他,至于此想是此想还是此想非彼想,姜绾绾不准备再去纠结了。
她刚点完发送,旁边就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戴着精致尾戒的手。
顾以珩的手。
他递给她一边的蓝牙耳机,低声询问:“听歌吗。”
姜绾绾怔楞了片刻:“啊?”
顾以珩淡淡笑了,幽邃的眼睛注视着她,眼底似有美丽又致命的旋涡在蔓延:“你不是没有戴耳机?”
她慌忙接过他的耳机,一边疑惑着他怎么知道她又忘记戴耳机,一边垂着眼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每一次她看向他的眼睛,总觉得那里边蛰伏着太深太浓的感情。她怕溺毙在他眼里。
姜绾绾戴上耳机,顾以珩听着的这首歌正好刚刚唱完中段副歌。
空灵缥缈的女声顺着耳机流入耳蜗深处: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她惊愕地看向顾以珩静默如冰冷雕塑的侧脸,震惊地开口:“师兄你也喜欢《流年》?”
是天后90年代那时候出的一首很老很老的歌了。他们这些95后、00后出生的孩子,几乎没有人听过天后的歌了,更遑论是那么久远以前的老曲子。
他看着她,眼眸幽邃而漆黑:“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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