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1）第121章（3/4）

顾以珩的唇角反倒上扬了几分，却只扬起了一边的唇，是微微嘲讽的笑。他伸出殷红湿润的一点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漫不经心指了指那边穿着长裙式米白色风衣的姜绾绾：“那她呢。”

姜绾绾的衣摆被风扬起，有点像照片里被风鼓起的那一身白色长裙。

“她也是我的，”他每一次都停顿在微妙的地方：“人质。”

“你犯规了。”顾以珩凝视着少年的眼睛：“有一些规则，绝对不可以打破。”

“哦。”少年清清冷冷地应了一声：“那是他们定下来的规则，不是我的规则。”

姜绾绾趁着他俩说话的时候，赶紧低头翻找线索。她先是翻到一片被烧焦的只剩下半片的书签，空白的，上面只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鸟。下面写着，【致自由】。

那边入戏的俩人还在飚演技，对手戏很是精彩，不分伯仲。

“为什么要诅咒这个校园？”顾队气场全开，尼古丁质感的嗓音冷冷质问少年：“犯规者是你。无辜的是所有的他们。”

有意思的是，他用的词是‘他们’，而不是‘我们’。他把自己剔除在了‘无罪之人’的外面。

“‘无辜的他们’，指的是那些两面三刀、落井下石、口蜜腹剑的路人吗？”季小羽轻笑一声，冷意瘆人，特别有反派boss的风范：“因为是模范学生，所以连所有负面情绪都要一同被剥夺是吗？要无条件的善良，原谅包容所有人，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是吗？”

姜绾绾翻开的第二条线索，是‘教导处’的‘处罚记录簿’。她以为上面会简单记录处罚项，没想到却密密麻麻记录着犯规者在罚站期间被未犯规者辱/骂的言语记录。那些语气，倒很是很像某博上吃瓜路人们的语气。

【小小年纪谈恋爱真是恶心的种猪，赶紧去死吧】

【就知道他是这种会乱玩滥交的垃圾，关禁闭怎么够赶紧滚出我们学校】

【我们学校真是不行了世风日下啊，就这精虫上脑的玩意儿还模范学生？逗老子呢。】

姜绾绾摸着那半页写着‘致自由’的书签，眼眶蓦地酸涩起来。

终于从一群凶神恶煞的‘鬼怪’们手里挣脱出来的黑桃队和红桃队剩余的队员们气喘吁吁跑上来，以为要么会看到东追西赶笑声魔幻的画面，要么会看到‘血腥’的‘打架’，没想到一上来反而听到就是队长平静的问话。

“所以一定要犯规，一定要不听话？”顾队这句话低低的，飘散在风里像低声的叹息。他始终凝视着少年的眼睛，表情淡淡的，眼眸里的情绪很深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