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32）第132章（2/4）

这样的眼神，和他们刚刚出道的时候，为了去一档二线综艺宣传他们出道的第一张专辑，不得不拎着重礼去恳求电视台高层的时候，台长带着笑，轻飘飘的那一眼几乎一模一样。

那一天，KSH的老总兼制作总监，一手把Legacy培养至今的贺知殊一手拿着茅台，一手拿着五粮液，包里还装着好几条黄鹤楼，近乎卑躬屈膝的送给了台长。

贺知殊替他们弯下了腰。

台长收下了礼物，唇角扬了扬，扫了他们一眼。“行吧。”

那是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成平等存在，无比居高临下又轻描淡写的一眼。

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们不过就是随时会被大浪淘沙筛掉的娱乐圈货品，能施舍一首歌的时间已经是无比的恩赐了。

临到登台前，说好的给一首歌表演的时间，台长却又反悔了。只因一家娱乐巨头的高层为了他包养的小情人，打点了电视台上下。

他们通宵达旦的练习，兴奋的整宿失眠，只为了一首歌时间的镜头。穿好了打歌服，彼此鼓舞完，却在简陋的休息室里收到了台长助理不怎么真诚的道歉——

“抱歉。节目流程临时有变动，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成人世界最真实、毫无遮掩的丑陋。

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好迎面遇上了言笑晏晏、袅袅婷婷走过来的女人——曾经的三线明星，现今的收视率女王，李曼绮。

她和他们擦肩而过，尖尖的下巴高高地抬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去施舍，仿佛男孩们是透明的空气。

16岁的季顷羽问17岁的顾以珩：“哥，梦想在资本面前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我觉得，我们好像除了梦想，一无所有。”

哥哥摸了摸弟弟的头：“不，我们除了梦想，还有彼此。”

16岁的Legacy主唱还会因为资本家的高傲与冷漠、大众舆论的恶毒攻击而辗转反侧；还会在前辈趾高气扬的嚣张气焰下不知所措的攥紧衣角，又在无人关注的角落悄悄红了眼眶。

21岁的Legacy主唱镇静自若地起身，回以星曜的掌权者同样礼貌却冷漠的笑，和轻描淡写的回答：“那走吧。”

少年的背脊挺得笔直，他从不畏惧权势，更不会在权势面前低头。

大总裁是矜傲的，可艺术家同样也有着他的骄傲。音乐是无价的宝藏，永远无法用资本世界的刻度去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