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成为黑粉第十八天（1/2）

“这笔钱，我出，”游星颤声坚持道。

老板没好气地看了两人一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行行，我是看不懂你们在玩儿什么了，非要给我送钱不是？过来交钱吧。”

付款，拿画，老板随手就把画递给了游星。

姜妍有些怀疑老板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这幅画是要给她的！

但是看到游星高兴的样子，她又说不出什么来。

原来自己对她的影响这么大吗？

既然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承诺都还记得，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老板挥散了人群，姜妍和游星慢慢走到休憩区的桌椅旁坐下。

透明的玻璃墙上划过一道道水渍，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姜妍说不清是盼望这雨早点停，还是希望它下得更久。

游星看着面前这幅包装好的画，慢慢推到姜妍面前。

“怎么了，不想和我聊聊天吗？”

姜妍嘟起嘴，“没什么好聊嘛……”

大概是习惯了，即使已经分开这么久，听见这个熟悉的语气，姜妍还是习惯性撒娇道。她脸上随即划过一丝尴尬，顿住不言。

任谁分开了这么久，都是默认分手的吧？

游星见她咬住下唇，想起了之前听到的话。

是因为……另外有喜欢的人了吗？

所以现在面对她也这么克制。

也是，她不该奢望关系直接回到从前，她离开了这么久，妍妍有怨言也是难免。

但今天，只要愿意和她坐下来说说话，她已经很高兴了。

姜妍见游星还是露出那副温柔又无奈的笑，心里又是迫切又是难受，乱成一团。

这人之前那么多话想要和她说，现在她坐下来听着，怎么就不说了啊？

“妍妍……”

“游星……”

两人刚起了个头，发现同时开口，又顿住了。

“你先说吧。”

“你先说。”

姜妍没好气地瞪了游星一眼，别别扭扭地重复，“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

游星眼眸中水光潋滟，她想了很多，但始终不知道怎么先开口，最后只能说道，“好好照顾自己，天冷了，多穿点。”

“……我知道。”

“回去洗个热水澡，泡泡脚，你今天淋雨了，别感冒了。”

“……嗯。”

游星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姜妍从之前一副浑身是刺的炸毛模样渐渐软化下来，自以为隐蔽地抬头偷看游星，游星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狼狈了，手指不经意地拂过侧脸，整理仪容。

下午不该沮丧的，不然这会儿应该已经打扮好了吧？

姜妍安静地听游星说了许久，说到外面的雨都停了。

虽已临近傍晚，但丝丝缕缕的阳光还是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斜斜地穿过小圆桌，映照在游星脸上。

她一向是温柔的，这会儿被灿烂的金光一照，更是多出几分圣洁。

姜妍还是没有听到她想听的话。

她可以只要一个理由，解释过去一切的理由，无论是否成立，她是否能接受，至少算是对那段日子有个交代。

但游星就好像是知悉了她这个想法一般，一直没有说。

窗外，彩虹渐渐显露在云端，七彩的虹光穿破云层，立在高高的建筑两旁，街上的人群骤然驻足，惊喜地拍照摄像。

姜妍都有些急了，游星怎么还不说呢？

她已经找不到一个借口留下来了。

“雨停了，学姐。”

一直默默等在不远处的陆瑶提醒了一声。

现在回去，还是留下来再续前缘，该做决定了。

姜妍看向游星，呐呐道，“……我该走了。”

“路上小心。”

游星站起来，帮姜妍拿好东西，慢吞吞地，一步步把人送到门口。

从始至终，姜妍都没能等到想要的解释，等到那个回答。

她最后看了游星一眼，游星还是那样柔柔地笑着。

“走了，陆瑶。”

姜妍不再回头，从洒满阳光的步行街上，走向远方。

游星站在玻璃墙后，默然伫立，凝望着那道背影。

她是一个很胆小的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上高中时，就是姜妍率先打破那道界线。

而现在，她在这一刻，又退缩了。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