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三句话不离本行（1/2）

我猛地睁开了眼，抹了一把脸，发现手里、脸上全是汗水，再就是全身已湿透了的淋漓。

心里不小心漏掉了半拍，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明显地一个激灵，然后，霍瘸子就从身后抱紧了我。

“你这是咋啦？身子抖得不像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拥抱给了我片刻的安宁，我竟没有忍心去推开他，还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做噩梦了。”

他的大手抚慰在了我的皮肤上，“没事了，不是有我吗？天塌下来……”马上就像被灌进了镇定的药水，起效得还很快。

“我今天要上一趟乔家。”

我打断了他的话，平稳地躺着，仍由他抱着，渐渐开始感觉到他粗糙手掌在我皮肤上磨出的燥热。

他把头从我肩头抬了起来，“老子不准！”

“为什么？”

我全身被汗水濡湿地厉害，推拒起他的拥抱来。

“啧——走开！”我很快就忍受不了他的靠近，还是回答道：“乔家老爷前身是山匪，我怕……”

“你怕什么？他儿子那么多，这个乔二的妈又不是个好出生，分明就是不得宠的。”

他哼笑了一声，“说不定这乔二回去后都不敢跟他老子讲。”

“可你分明让保安队那姓洪的把他送回去，就算他不讲，那保安队的不会把他这事儿当成个笑话讲？他家来接人的也不会外传？”

“你他妈替那个小白脸想那么多干嘛？他还真入了你法眼了？”

“你怎么那么浑？”

我揉着那络腮胡子推了一把他的脸，从床上坐了起来，“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你就笃定他们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他们要搞小动作，你还栓得住？”

“所以，我才要去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啊！”

“啪——”一声，我被他一巴掌扇在大腿外侧，立即感觉毛孔里竖起了一片的麻痛感。

“格老子的，什么时候老子霍仁风的人得要去给别人当台阶了，啊？”

这霍瘸子，虎背熊腰的从床上也爬了起来，冲我快吼了出来。

我下床站直了身体，瞪着他，胸膛不断起伏，“我就说吧，跟你，我是永远也说不清楚。我早就……唔唔”

他像条鱼一样滑下了床，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你给老子住嘴吧，去就去，老子跟你一起。”

“……唔唔，”我甩着头，奋力离开了他的钳制，“不用你去，你说好不会插手我的生意。你别给我说一套做一套的。”

“嘶——”他用手指使劲在自己浓密的黑发里抠刮着，张着嘴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儿来，最后只是一个巴掌拍在了大腿肉上，狠狠地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好，老子由着你。”

我把身上的睡袍理了理，往楼上主卧的卫生间走去，放出蓄水箱里已灌好的热水，踩进了瓷白的浴缸里，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被叩响了三声。

“还要干嘛？”

除了霍瘸子，没人敢进来敲卫生间的门。

“昨天不是说好了，会带然然到处逛逛吗？”

我一边往身上抹着泡沫，一边回答道，“怎么可能会忘？上午我先带他去洋行转转。”

“那我……”

我急忙接上一嘴，道：“你别跟来，你若又来，我洋行还做什么生意？”

“妈的，上次老子不也给你带来了客户吗？”

客户？

我呸！

害得我跟那假洋鬼子耗了三、五多天，结果是个做走私的，看上了我的货船能在东码头自由放行，说要高价找我买个位置，其实也就只是想让霍瘸子看我面子给他个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