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酒肆(1/2)
啪——!
鲜红的血珠从屋顶滑落而下,直直地坠在木屋中央,向四周溅开零星的血渍。
于此同时,伴随着数道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天女散花一般的血迹洒向木屋四周。
“血!”
“又有人死了!”
月色刚被黎明替代,晨曦还未初上,木屋内便因这一滴血变得嘈杂了起来。
一时间躺在木屋地板上的众人惶恐地抹开了脸上的血渍,纷纷抬起头望向那血落源头。
“我靠!那是什么鬼东西?!”
“那是什么!”
只见一朵绽放的黑莲花正盛开在木屋顶中央,四周的屋脊就像绿叶一样承托着这一朵嗜血的黑莲。
“啊——!”
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孩颤颤巍巍地从头顶抹了一掌,整个手心都被细碎的肉渣糊满了,期间隐约还能见着粉碎浸着血的红骨。
“肉......肉渣!”男孩双眼直直木屋顶的那朵黑莲花,刹那间他好像看到那数十朵花瓣边缘生了尖锐的利齿,正中央的花芯变成了一张诡异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头发凌乱,面目难以看清。
女人正在一边嚼着人骨肉沫,一边诡异地看着小男孩,露出一张长满细密尖牙的嘴。
“卧槽——!”男孩全身惊恐到紧绷,瞳孔蓦地放大,下巴不住地颤抖。
“我头上也有!”
“我肩膀上也有!”
“啊——!”
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哭喊声从耳边炸开,叶非心想自己还没被那东西整死,反倒快被这一群人给吵死了。他不是不怕,相反他很害怕,因为他上辈子就是死于这种幻境之中,只不过不是这个幻境罢了。
但是他也深切知道光是害怕是无济于事的,得想办法从幻境里出去。
叶非胡乱抹了一把头顶的肉沫碎渣看了一眼,随即啪啪几声拍掉了手上的碎渣,转眼看着众人。
“要不大家抓紧时间买个保险?”
众人:“......”
木屋内清静了下来,大家纷纷转头看着叶非。
这人穿着一身正装搭配休闲鞋,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加上清爽干净的外形,活像一个刚毕业就被骗进保险公司的小青年。
小青年进木屋就跟回家一样,自进屋以来一直在睡觉。
没想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啊,那什么......大家不要介意,”叶非摸了摸鼻子,“职业病犯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做业绩。
众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叶非,便把他当空气一样忽略了。
苦逼加班狗叶非本来是要坐末班公交车回家好好睡一觉的。
谁知公交司机撞了邪,载着一车人莫名其妙地就开到了这荒山野岭。
就在大家跟丈二和尚一样的时候,微弱昏黄的灯光从朦胧不清浓雾中亮起,忽明忽弱,隐约之中能看见一座房子。
叶非看见这座房子,莫名的熟悉之感油然而生,随之而生的还有身上的一层冷汗。但是他在人群中就跟没存在一样,大家把他的劝阻话当耳旁风。
“既然有灯,肯定就有人啊。”
“是啊,说不定主人知道怎么回市区的。”
叶非看了看这群陌生人的背影,无奈也跟着朝木屋走去。
走得越近,木屋外形也清晰了起来。这是一间古老的酒肆,屋檐外面一张破烂不堪的三角旗上写着‘酒’的字样。
一楼屋内陈列着一张柜台、十二张方桌。靠近柜台左侧有一道弯曲而上的木梯直通二楼。
只是不知道木梯上设了什么东西,像是一道隐形的屏障一般,挡住了上楼的路。
这模样看上去就跟拍电影一样,只是有了演员却没有导演。
后来,大家才明白了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进来容易出去难。
这间酒肆比鬼屋还可怕,出去准死。刚进屋第一天,就有不怕死的嫌吃的不合口味,想出去找找野味吃,前脚刚一出门,后脚就被那东西劈成了两半。
今天是叶非进屋的第四天,也不知那东西是不是算好的一天弄死一个人,刚好至今天死了四个人。
全车十六人,这下便只剩下十二个了。
“叶非哥......我害怕......这到底是哪儿啊?”叶非旁边有个小女生呜呜咽咽地嘟囔着,“我们会不会也被那东西吃掉?”
女孩名叫夏凡,刚上大一,说是那天晚上给朋友过完生日坐公交回家,结果就跟着全车人到了这里。
夏凡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斜挎一个链条包,一头黑长直。
可能是当初叶非竭力阻止过大家进木屋,又或许是因为叶非那张阳光可人的脸,让人觉得安全感十足吧。自从进屋死了一个人后,夏凡便一直跟在叶非旁边,好似在叶非身边就是安全的一样。叶非睡觉,她也睡,叶非开口说话,她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夏凡泪眼模糊地乜了一眼屋顶的黑莲,拽紧了叶非的手臂,那一道湿漉漉的泪痕下沾着黑布隆冬的睫毛膏渍。
“你这睫毛膏不行啊。”叶非说着把手臂从夏凡的双手间抽了出来,还伸手从人家小姑娘脸蛋上抹下零星的黑渍给人家看。
虽然夏凡长得不赖,但是叶非门清着自己的性取向,也没有给夏凡误会的机会,只是把人当个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罢了。
“我给你介绍一代购,她那儿的货质量杠杠的,从不花妆。”叶非继续打趣着夏凡。
夏凡:“......”
众人:“......”
“消失了!”有人指着屋顶说:“那东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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