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2（2/3）

等他俩吃完出来，大梁那已经有了回应，时间约在了十二号，下周三的晚上。

因为就在附近吃，所以两人也没开车。这两天降温，刚吃完出来身体还暖，走了一段之后卓蒙就有些缩手缩脚。

白印怀的手也有些僵，轮椅转得比较慢。

那一路地不平，都是坑坑洼洼的施工作业痕迹，卓蒙走在里侧，让白印怀行在外侧。

外侧的地势相对平整一些。

刚来的时候还没工程车，这会儿却开始凿地。到了工程车附近道就窄了，只能一个个过。白印怀让卓蒙先走，自己跟在后面。

他的双腿之前就因路面颠簸歪向了一侧，膝盖反复磕碰在一起，再被凹陷处卡了下前轮，右腿就不受控地掉下了踏板。

卓蒙走着走着回头才发现，白印怀落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人就挨在工程车边，正提着膝窝努力将自己卡在踏板下的脚弄出来。

只是他的腿不够听话。

卓蒙快步过去，膝盖一弯半蹲下来替白印怀翻起了轮椅踏板，让他好操作些。

白印怀温声道谢。

卓蒙面无表情地绕到白印怀的身后，推着轮椅往前。等白印怀自己转移上驾驶室，跟他道别，卓蒙都还兀自冷脸不言。

“这是怎么了？”白印怀问道。

卓蒙反问，“白老板，我想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在相处？”

面对这个问题，白印怀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朋友。”

“哦，我还以为自己只是个拼桌的。”

面对卓蒙的嘲讽，白印怀哑口无言，垂着头无奈苦笑。他从卓蒙问出那一句时就反应过来了，卓蒙为何有此一问，为何一路只是沉默。

归根究底是方才自己没有张口喊住他，让卓蒙很被动。

他想解释又发现无从解释，他那个当下的确觉得自己能很快处理好，然后跟上卓蒙，才没有吭声。他是可以自己把脚重新弄回踏板上的，他只是有些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