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慧贵妃（2/3）

没有行册封礼，慧贵妃依然住在慈宁宫偏殿。

宗政璟和聂锦谦一前一后踏进门的时候，她正在书桌上描画。

尖利的山峰刺进云雾里，入目满眼的黄沙。她画的，是南疆的土地。

“参见大梁皇帝。”慧贵妃弯腰，行的是南疆的礼。

宗政璟没工夫跟她计较这些：“南疆的使团已经回去了。”

“我知道。”慧贵妃垂眸站着，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朕想说的是。”宗政璟垂眼看着她头上的珠饰，“你已经无靠山可依了。”

聂锦谦走到书桌旁，拿起那副还没描好的画：“谁让你在宫中行蛊术的？”

慧贵妃没有一丝迟疑：“南疆，我的母族。”

她说的如此痛快，倒是让两人吃了一惊。宗政璟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思量着她的企图。

“我的母亲，我的阿爷，我的兄弟姐妹，都在他们手里。”慧贵妃抬眼，眼眶微红，“我是南疆送给大梁的人质，他们是我在南疆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