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征（1/2）

“五哥。”千诚长公主的声音微微颤抖，“要是非要嫡公主和亲不可，我去就是了。”

宗政璟直视她的眼睛：“没有那一天，千诚，不会有那一天，我大梁数十万热血男儿戍守在南疆，为的可不是送女人去和亲!”

“可是......”

“没有可是！别说是你，就是其他宗室公主、郡主、哪怕是宫里的宫女，都不会被送去和亲。”

“我明白了，五哥。”千诚长公主叹了口气，泪珠从脸上划过，“那群南蛮人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他们要的，是黄金和土地，对不对。”

“他们想收入囊中的，是金银和城池，还有我梁国的气节。”宗政璟眉眼压得很低，眼底满是怒火。

“参见陛下，参见长公主。”一个小太监跪在二人旁边，“渊政王求见，现下人已经过来了。”

千诚接过紫苏递过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聂锦谦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林铎。

大军出征，按例新帝要出面，训诫军士，鼓舞士气。

千诚长公主破例跟着几人到了城墙上，四十万大军黑压压站在城门下，火红的鹰旗猎猎作响。

军士呐喊，皇帝助威，她一句话也没听到心里去。

渊政王骑马停在阵前，盔甲上的红羽随风摆动，这个男人要冲锋杀敌去了。

赢了，举国同庆。

输了，她会被送到南疆和亲。

她不怕去南疆，她只是怕，自己再没机会见到这个人了。

回宫路上，千诚长公主和宗政璟一前一后走着，路旁的海棠花开败了，粉白的花瓣尽数碾进泥里，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千诚。”宗政璟先开了口，“你喜欢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