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审问（4/4）

看清来人，皇后两手撑地站了起来：“是你！你还敢来！乱臣贼子，你个乱臣贼子！”

她头上的钗环散落在肩上，坠断了不少头发，短短半日，保养得宜的脸上已经满是污垢，看不清原本的五官，一双血红的眼瞪得极大，要不是身上这身皇后华服，怕是没人能认出她来。

“皇后娘娘，慎言。”聂锦谦一脚踏了进来，挡住了天窗投下来的光，“这里哪有什么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您说的怕不是自己的母家？您的兄弟侄儿们，正跟废太子一起，关在另一间牢里呢。”

“我杀了你！”皇后伸出一双满是污痕的手，染着丹蔻的十根指甲都被掰断了，显得分外古怪，“贱人！我杀了你！”

宗政璟后退了两步，躲开她的手：“有些事，你要是说实话，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听见这话，本来正在哭喊的皇后停下了：“你说什么？”

“皇后娘娘看来是不想活着。”聂锦谦抬脚甩掉鞋面上的枯草，“好话不说第二遍。”

良久的沉默过后，皇后缓缓直起了身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宗政璟转身，“明日一早，会有狱卒来给你换上粗布麻衣，废太子那边，今天已经用过刑了。”

粗布麻衣，那是囚服。

穿上了囚服，可就要用刑了。

皇后眼前，闪过了自己宫中，被折磨的不成样的几个太监和宫女的脸。

“你，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