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审问（1/4）

是夜，一个消瘦的身影裹着玄色斗篷，推开了渊政王的窗。

聂锦谦听见动静，没有睁眼，只是伸手抽出了枕下的匕首。

眼下，可有的是人惦记他的性命。

“阿璟？”

看清来人，他丢开手里的匕首，把人拽到身前：“你怎么来了？”

宗政璟抬眼看他，如水的月光映在了眸子里，一只手缓缓抬起，攀上了他的肩膀。

聂锦谦还没来得及再问，就觉得一点冰凉，印在了自己下巴上。

“阿璟，你......”他满心疑虑，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只能伸手，把人从自己怀里拽开，“你怎么了？”

他本来是个粗人，二十来年长在校场，混迹在边疆，刀剑血腥都不怕，可一旦遇到这位五皇子，他就没招。

“我来报恩。”宗政璟钻回他怀里，伸手去解斗篷上的勾绳，“你这两日读书，没读到‘以身相许’四个字么？”

“没有。”聂锦谦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我读了《孟子》，倒是看见了‘授受不亲’这四个字。”

“哦？”宗政璟有心逗他，“书上怎么说的？”

聂锦谦低头，月色冰凉，倒是更衬得怀中人冰肌玉骨，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漾在室内，扰的人呼吸杂乱。

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圣人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听见他这句话，宗政璟忍不住轻笑，眉眼弯弯，更能蛊惑人的心神：“那你是男是女？”

聂锦谦张口便答：“我自然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