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了个尬（1/4）

言承飞借着月光描摹着顾白的侧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眉没入凌乱的亚麻色头发，那双桃花眼紧闭着，投射出睫毛的阴影。

言承飞一想到白天张牙舞爪宛如小狮子的顾白现在却安静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他觉得有些好笑，说到底这个家伙还是个长不大的男孩罢了。

情不自禁地，言承飞伸出手拨开顾白额头有些凌乱的发丝，更细致地看着这张脸。

没什么变化，言承飞想，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

顾白忽然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吓了言承飞一跳，好在顾白呢喃了几句又睡过去了，只是一只胳膊露在了外面。

这个屋子虽说有暖气，可是夜越深供暖越弱，虽然言承飞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还是轻轻抬起顾白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

“承飞······”顾白突然梦呓出声。

“我在。”言承飞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应答。

顾白的声音几不可闻，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很多，言承飞迫切地想听清，只能低伏着身子，用耳朵靠近顾白的唇瓣。

“承飞，我，我想对你说······”

“嗯？”

突然从耳廓传来一阵痛感，顾白的虎牙结结实实咬在上面，激得言承飞一下子坐了起来，怒瞪着床上的人。

顾白乐不可支，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哈哈哈，承飞，你至于吗？想跟我亲热就直说，用不着趁我睡着了偷偷摸摸吧。”

言承飞揉了揉被咬得生疼的耳朵，这家伙是猫吗，牙这么尖。看着乐得直捂肚子的顾白，言承飞气急败坏地就要下床，却被顾白一把拉住。

“哎哎哎，别走啊，我不笑了还不行？”

“放手。”

“我真的不闹了，你回来睡觉吧，很晚了，明天还得去找那个姓陈的呢。”

“我不跟你睡。”

“那你想睡哪儿，这大晚上的不怕被冻死？”

言承飞还是执拗地坐在床沿上，顾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啦，言大律师，我保证不逗你了，也不笑了，快休息吧，不然真的会耽误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