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1/2）

那人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来。

那是言承飞最熟悉的人，他当然认得。

车灯熄灭，言承飞一步踏下车来。

“阿承，”那人终于是看清了，几步迎了上来，“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来送顾白回家。”

言承飞没有语气地开口，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别处。

言晓云好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惊呼出声：“啊，顾白又怎么了？阿承你又把他怎么了呀？”

“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了？”言承飞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阿承，你也知道，顾老爷一直对你有意见。你就不能离顾白远一点么？万一你······”

“顾老爷，顾老爷，你的心里除了你的顾老爷还有别的什么吗？真是令人作呕。”

一股怒意席上言承飞的心头，他的音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

“阿承，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言承飞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把脸别到了一边。

言晓云看着恼怒的言承飞，不知说些什么。母子二人就这样尴尬的对视着，突然身后车门被打开了。

顾白跌跌撞撞地走下车来，他有些分不清方向，只径直朝言承飞走了过来。

“小白，你还好吧？”言晓云关切地开口。

言承飞没说话，只是扶住了快要摔倒的顾白。

顾白懒懒地开口：“承飞，这是我的家吗？”

“当然是了，小白，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言晓云抢先说，冲天的酒气让她忍不住攥住了鼻子。

顾白懒洋洋地开口：“你是谁啊？”

言晓云：“我是你言阿姨啊。”

“我不认识你，”顾白撅起嘴巴，又在言承飞怀里蹭了蹭，接着撒娇：“承飞，你送我回家嘛。”

言承飞轻声说：“这就是你的家。”

“啊，那我怎么不认识啊？”

“我不知道你的新房子在哪，就送你来你爸家。”

“好了好了，快进去吧，我给你做点醒酒汤。”言晓云拍了拍顾白的肩膀，又看向言承飞：“阿承，你帮忙把小白送进去好吗？”

言承飞：“不了，他们家这么多佣人，你去叫一个过来把他抬进去，我不想见到不想见的人。”

“阿承······”

不等言晓云说完，顾白突然用两条腿环住了言承飞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顾白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言承飞脖子里，一边蹭一边哼唧：“不要不要，你送我回去，我要你送我回去。”

言承飞有点嫌弃地想要推开顾白，可奈何腰上的腿缠得太紧，又怕用力太大真的摔伤了他，只好叹了口气，“好，我送你回去。”

顾白软软地答了一句：“嗯。”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窝在言承飞颈窝里不再动弹。

一旁的言晓云很震惊，从前的顾白永远都是冷静的，甚至面对言承飞的时候还有种说不出的腼腆，这个顾少爷从来没有这样失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