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骨相师白殃(2/2)
“我不能说。”
苏异的目光坚定,苏问秋知道他是不会说了,便没有多问下去。
苏问秋往前翻了几页,日程本上全是一些普通的日程安排,但是他意外地发现,十月初五这一页也被撕掉了,这里面有什么含义吗?
思考再三,苏问秋说道:“死者难道十一月三号见过凶手?这人为了不让我查,把这一页也撕掉了!”
邬寐说道:“问秋,你太聪明了,他这就叫作欲盖弥彰。”
邬寐唤来老六去找这条街上的暗探,找死者近期的接触过的人,其他人留下来又搜查了一遍。
在一本旧书里我发现一张名册,苏问秋想死者性格内向,交际不广,或许有联系的人才留下了名册,就把那张纸拿走了。
老六办事麻利,几人出来之后,他已经回来了,他递过来一份整理好的人物名册,十月初五这天,有一个人登门接走了蕙娘。
老六说道:“属下叫阁里的兄弟去查了,接走蕙娘的人叫陈娇倩,是蕙娘的同门师姐。”
林樊立马让人去查这个陈娇倩,陈娇倩就住在不远处几人便是直接登门。
陈娇倩得知徐小卉出事之后,非常震惊。她说:“十月初五那天,我们大师兄游历回乡去师父那里,途经广陵府,我们在为他接风洗尘。
随后陈娇倩问了蕙娘是怎么死的,林樊说涉及案情不便透露,然后向她问起当天接风宴时的情形。
陈娇倩回忆说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蕙娘自幼就比较内向,就是跟几个师姐妹关系比较好,多年四散的同门他乡同聚大家说说笑笑,吃一顿饭就散了。
苏问秋问道:“你们同门之间,有没有做骨相师的?”
陈娇倩惊异地答道:“有啊!小差爷你怎么会知道?”
几人交换了一下视线,看来他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陈娇倩不解地说道:“蕙娘的死和该骨相有什么关系吗?她长得天生丽质,不需要改骨相吧?”
林樊问道:“那个做骨相师的同门叫什么名字?”
陈娇倩答道:“白殃,虽然师父传授给我们的都是绘画技艺,但画师出头实在太难,这白殃不知道从何学来了一手改骨相的手艺,配着经验的画技,把那些女人变得美艳得不行。师姐妹们都说想去他那里改个骨相呢,他还留个地址,我誊写下来给你们。”
陈娇倩起身去案几旁边铺了纸张,写完递了过来,上面写着:“西市六街水云坊红颜轩”,苏问秋记得这家铺子就在那五家商铺之中,看来这个白殃有巨大嫌疑。
这么简单就掌握了关键线索,也是他史料未及的。
林樊问道:“白殃跟蕙娘有什么特别关系吗?”
陈娇倩笑了:“能有什么关系啊,你们不知道白殃没离开师门那会什么样,又矮又黑,其貌不扬,家境也不好,听说父亲是得罪了人被判处流放,他特别自卑。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现在在我们同门里面算是日子过得最好的,有自己的铺子,银钱不缺,名利双收,我估计他给自己改过骨相,人也俊俏起来了了,完全就是一个换了一个人,我还笑蕙娘当初没答应他的示爱呢!”
林樊大惊:“你说什么?”
陈娇倩喝了口茶:“都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其实也没什么,白殃以前给蕙娘写过书信寄情,写了十几封,蕙娘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心尖宠怎么可能看上他呢?有一年上巳节那天,他还给蕙娘做了一个巨大的花灯,也不知道是谁多管闲事,一盆凉水就把花灯浇坏了,也浇了白殃一身,后来他就再没提过这件事。”
苏问秋问道:“接风宴当天,两人有过接触吗?”
“这我不太清楚!”陈娇倩忽然压低声音道:“我说差爷,我都说了这么多,能不能透露一下,白殃和蕙娘的死是不是有关?”
苏异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陈娇倩这一番大嘴巴的样子,说道:“我们找你,那你跟她的死也有关?”
陈娇倩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不不,我跟她关系多好,是谁也不可能是我啊!”
苏问秋笑道:“别乱猜,更不要在同门之间乱说,我们不过是例行调查。”
其实苏异吓唬她一下也是好的,防止她乱说打草惊蛇。
这陈娇倩一看就是那种爱传闲话的女人。
辞别陈娇倩之后,四人火速赶往白殃所在的胭脂铺子,来到柜台打听,被告知东家正在给贵妇人改骨相。
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一个穿着青白色衣服的男子和一个用纱布裹着脸的客人才从内室里出来,邬寐吐舌道:“改骨相也台惊悚了吧!”
苏异骂道:“邬阁主也是少见多怪!”
然后林樊上去对那男子道:“你就是这铺子的东家白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