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被说媒(1/2)
从衢州府回来有几天了,苏问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神魂颠倒的状态,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读书的时候心不在焉,连睡觉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林樊偶尔与他碰面时候问他:“是不是这段时间连续破案压力太大,要不要哥哥给你买只老母鸡补补身子?”
其实他满脑子都是苏异,在衢州府两人的接触属实比在家之时更加亲近了,应该说得是亲近过头了。
可当时案件情况实属紧急,他分不出精力细想,但自从回程时,自己是被苏异抱着下了马车回到家,竟然还一觉睡到天亮之后,他觉得事情变得不对了!
可这些话是他并不能跟林樊说,只能无力地摆摆手,示意自己很好。
素日里,苏问秋在捣鼓祖父留给他的那些东西,苏异时不时的送些瓜果茶水,平时他不觉得有什么。
但最近他却总是在制药之时心绪不定,每隔一会儿就要抬头朝门口望一眼,见苏异送吃食走后,还要情不自禁地偷笑一会儿......
总之他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
衢州的案子过了一旬有余,在端午的前一日,陆拾终于遣人来寻苏问秋和苏异傍晚去他家府邸赴宴。
苏问秋破天荒寻了套白色的长衫衣袍,显得更加素净惹人,在外等候的苏异盯着人看了半晌,才摸着鼻子道:“走吧。”
两人到了之后,陆家的管家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苏小少爷!”
苏问秋不理他,盯着前面一个被侍从引着的袅娜身姿,独留苏异在身后将拜帖交给管家,自己快走了几步上去:邬姐姐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
“几天不见,你这嘴越发甜了?”邬寐打量他道:“你在也不错嘛!也是个俊俏的翩翩少年郎!”
说着,邬寐还捏了捏苏问秋的脸颊。
看着两人嬉闹,身后的苏异突然对邬寐心生妒意,但面上仍旧装出若无其事样子。
邬寐觉得身后一记寒芒略过,手顿了顿放了下去,淡淡地看着苏问秋道:“陆大人在里面等着呢。”
“陆伯伯怎么突然设宴?”苏问秋问道。
“林樊说了,之前陆大人说过,等咱们回来的时候,要亲自接风洗尘。”邬寐解释道。
三人一起来花园里的凉亭里,林樊也在,饭局还没开,他竟然就着桌上的瓜子喝起酒来。
邬寐上去就照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你也真的是厉害,我听说以前有个嗜酒如命的人一粒花生米都能喝上一壶,你离这种大抵境界也差不远了。”
这顿操作看得苏问秋是一愣一愣的,苏异淡淡道:“这是骗到手,就原形毕露了。”
陆拾坐在另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本卷宗一样的东西,两人各干各的,大概都是衙门里的熟人,用不着客套。
苏问秋凑近去瞧陆拾到底在看什么,一看之下,不由得眉角抽筋。
那是一本账簿,这抠门的陆提刑正在算这顿饭花了他多少银子!
陆拾一见苏问秋和苏异进来,立马把账本倒扣下去,站起来招呼道:“贤侄来了啊,苏少侠也到了!”
“陆大人”苏异朝他一拱手。
苏问秋也规矩地站好,十分恭敬地施礼:“叨扰陆伯伯了。”
“哈哈,不用这么客套,都坐吧!”说着陆拾把刚才正看着的账本就让在一个侍女的手里,道:“凯宴吧。”
落座之后,陆拾先是跟自罚了一杯酒,说原本准备一回来就给几人接风洗尘,但衙门里有些事情一直走不开,这才拖到现在。
再着,是上次的运财鬼狸的案子仍旧在做善后工作,这期间发生了一些意外,原本判处秋后车裂之刑的犯人孙佰,在死牢里畏罪自杀了。
听到这个信息,苏问秋略微一惊,问道:“怎么死的?”
“那小子用被褥搓成了麻绳,在牢门横梁上把自己给吊死了,由于死牢中目前只有他一人,是以第二日一早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说到这,陆拾顿了顿,不禁皱起眉头:“但死的实在是蹊跷,他个头有足有六尺,牢门也不过不足七尺高,虽说是吊死,可他的脚却是踩着地面的,这太让人费解了。同房的犯人第二天闻见屎尿味,才发现孙佰直挺挺的吊在那里,吓得他们大呼小叫。”
“站着吊死的?”邬寐错愕地瞪大眼睛。
苏问秋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幕画面,破晓的晨光下一个男人僵硬地站着,嘴里拖着鲜红的长舌头,屎尿顺着裤腿流了一地,这场面确实蛮诡异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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