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六 再论东国(4/4)
常阿岱尴尬一笑,说道:“按规矩,内藩旗主分为三批,两年一轮换,在京中效力,下官父亲不想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所以下官想在您这里求个饶,能否宽限一届,下一届再择家父?”
“尔父不是一直在京城效力吗?”
李德灿知道,理藩院这边是草业初创,什么规矩都没有,但凡立规矩,就要用人受罚,显然,第一届旗主就是蹚道的,危险重重,但李德灿也知道,满达海这几个月都在京中,听闻还得宫中召见了几次,怎么会害怕呢?
“家父倒是不怕初来乍到惹出麻烦,是想着回到封地,整顿军备,来年征伐漠北,也好在军前效力呀。”常阿岱老实说道。
“也罢,也罢,既是为战事考虑,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怕是尔父不仅不想职守第一届,心里还有了人选吧?”李德灿问。
常阿岱连忙抱拳:“什么都瞒不住大人,确实,父亲想着,岳乐正年轻,常年在战区行走,可先于父亲在理藩院做事。”
李德灿记下这事,他也知道,岳乐与满达海不太对付,但不由得提醒道:“这事许你父子也无不可,但有两件事你可要听清楚了,第一,不可因私事而暗中加害,坏了理藩院的规矩。第二嘛,藩臣旗主在京中职守,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可不要哪日人家岳乐在京中得受天子重用,你父子再来说我的不是。”
“决然不会,请大人放心不是,家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娴熟战阵而生疏政务,担心浪费了光阴,不得为陛下尽忠,为后人谋福。”常阿岱拍着胸脯保证。
“好好好,你父子既是这个心思,我也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