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心(7)(2/2)
安木恒被带到二爷的别墅,一进门就命他喝下一杯红酒,没走几步安木恒就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安木恒有些木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血全部溅在安木恒的脸上,床上不仅流着鲜血还有脑浆,安木恒强忍不适惊慌的不敢看二爷的眼睛,只见二爷走出房间后来了两个手下,带走尸体放下衣服冷漠对他说:“穿好衣服去二爷书房。”
房间里就留下他一人,床上**的,他卸下防备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可是两条鲜活的人命啊,草菅人命,他痛哭道,不仅是同情那两个女人的遭遇,更是痛恨二爷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一阵敲门声打碎他的思绪,门外人催促他,安木恒来不及洗漱,穿上衣服,身上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来到二爷的书房。
二爷闲情雅致的写着毛笔字,看似今天他心情不错,宣纸上写正是‘魑魅魍魉’四字,听他道:“刚刚只是开胃菜。”随后又指了指桌上酒说:“喝了”,这次安木恒有些防备,他不知道里面下了什么药。
“喝了”带着严厉的命令声,安木恒不得不走上前,一口气喝掉,没过一会儿又是昨晚的那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在飞,眼前的二爷瞬间分裂三四个重影。连续一个星期每天按时按点让他喝下一杯酒,每次醒来都是第二天。
直到有一次没有人给他送酒,他突然感觉浑身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特别难受,心里一直想的是那杯酒,他倒在地上缩成一团颤抖着,二爷端着酒杯走进来坐在他面前说:“想喝吗?”
安木恒抬起头贪婪的看着那杯酒,疯狂点头,没有一点理性在里面。二爷不屑的一笑,手下的人把他架起走到地下室,一路上安木恒都在嘶吼:“给我二爷,我...难受...”
走到地下室,二爷拿出枪,上了膛后,放在他手上,在他耳边说:“只要你开枪打死你面前那个人,我就给你喝。”
折磨了一整子的安木恒额头上凝聚了汗珠,尚存一丝理性念头,颤抖的双手指着面前戴着头套的人,迟迟不敢开枪。
二爷又在他耳边说:“开枪打死他,你就不难受了。”
安木恒在心里反反复复做斗争,理性一点一点的被拉走,嘶吼着连开好几枪。二爷满意的笑着,命人把酒给他,安木恒直接抢过一口气喝下,又是那种飞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太棒了,慢慢的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二爷就坐在旁边对他说:“醒了?”安木恒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眼睛一瞟就瞧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带着头套的人,二爷对他说:“你去把他的头套掀开。”
安木恒不明白他为何要让他这样做,但也只能听话的走到边上,心里有些怕缓慢蹲下,二爷嫌他太慢吼道:“掀”。
安木恒用他颤抖的双手,侧着头闭上眼掀开那人的头套,眯着眼往回看时发现地上躺着的人有些面熟,睁开眼时才发现此人就是安堔。
他惶恐的瞪大双眼,摇了摇安堔说:“舅舅,舅舅...”,他把手指放在安堔的鼻子边,早断了气,他跌坐在地上痛哭哀嚎,此时二爷说:“安木恒,是你,亲手杀了你舅舅。”
“不是我,不是我...”然后脑海里回忆着那一幕,模模糊糊记着有人喊他开枪,他抬起头凶狠的指着二爷说:“是你,是你让我杀了我舅舅,是你....你不是说,你会放过他们吗?”安木恒冲上前还没碰到二爷,就被人打趴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为什么。”安木恒在地上痛苦嘶吼,他不相信是他亲手杀了他的亲人,二爷突然笑了对他说:“斩草得除根,这是我今天给你上的第一堂课。”
安木恒拼死反抗想起来,嘴里骂道:“你混蛋,畜生,那可是我亲舅舅...你不是人。”二爷似乎很享受这些话,蹲在身子抓起他的头发,眼神狠厉看着他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说完就起身,命人狠狠的揍他,只是留下:“留口气,别打残了。”
安木恒抱着头缩成一团承受拳打脚踢,即使这样他也一声不吭,那些人停下离开后,他才松一口气,每呼吸一口浑身疼痛难忍,他痛苦的爬到安堔身边,艰难的跪着,磕着头哭着说:“舅舅,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
每说一句磕一次头,额头被砸出血花,但比起心中的疼痛,这还不算什么。刚才走的那些人又走进来,抬着安堔的尸体,安木恒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阻拦着:“你们要干什么?滚开,别碰我舅舅,滚开。”
其中一人一脚踢倒他说:“二爷说了,别脏了屋子。”安木恒捂着肚子,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喘着气站起来,刚走几步又被人踹了上去,踩在他的头上说:“贱骨头就得喂狗”
安木恒此时心里才明白,惹了二爷就等于自取灭亡。
等第二次深夜里安木恒难受时,他才恍然大悟,这是犯了毒瘾。他咬着被子,死死掐着他的手臂,没多久一条条血痕出现在手臂上,他睁大双眼,无助的盯着这黑暗的世界,内心一直在期待那种东西,耳边似乎传来“想喝吗?”的声音。
“要...给我...”但理智的思绪又把他拉了回来:“不可以,安木恒...你不可以...”强烈的思想斗争却任是抵不住毒瘾的危害,住在他旁边听到动静的二爷就知道他这是毒瘾犯了。
从抽屉里拿出针管,抽着浑浊的液体,推了推渍出几滴后才走到安木恒的卧室里,打开灯就发现他躺在地上,走上前刚想拿起他的手臂,却被安木恒推开:“滚”。
二爷并没有生气,手直接批在他的后脑勺,等他晕过去后,把针管里的液体注射在他的体内,拍了拍他的脸蛋说:“这辈子你都会离不开这东西。”
二爷从不碰这些,也不允许亲信触碰,二爷在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在白道是成功商人,在世人眼中是一位慈善家,但在黑道却是心狠手辣、无情的人,走私军火、贩卖毒品,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
道上的人,只听过‘二爷’这号大人物,一般的喽啰是见不到他本人的,因为安堔拖欠高利息,反而还被一锅端,这成功引起了二爷的注意,一开始他的目光就放在安木恒身上,只不过得让他心甘情愿跟他走才行,所以才上演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