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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回头，阳光下白帝的身影快要融进阳光里了，她一阵恍惚，良久开口：“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好不真实。”

白帝道：“人生如梦，本来就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可是我在你身边，就是最真的，不是吗？”

九尾狐坐在花丛中，抱住膝盖沉思着，努力想要记起些什么来，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将我一剑穿心，那种痛好难受。”

白帝脸上的笑僵住，九尾狐的记忆已经开始苏醒了吗？

“只是一个梦。”白帝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九尾狐下巴抵住膝盖，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想起极为遥远的事情，道：“我以为那该是罪痛的，可是，我想起了那个在长安被我杀死的人，每每想起，心口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那么空，什么也无法填补。”

白帝脸色变得难看，从背后抱住九尾狐，冰冷的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良久道：“九尾狐，嫁给我吧。”

九尾狐怔住，缓缓扭头呆呆的看白帝，这该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高兴？

尾声：勉强的幸福

青鸟远远的看着两人落下，凝聚成形，李烨出现在青鸟身边，自从白帝带着九尾狐来带这里后他一直跟随，九尾狐之记得他是玄武，却不记得他是李烨，她的记忆被吞噬了。

“你知道扶桑花的故事吗？”李烨对身旁的青鸾说，“他和九尾狐不配，即使把她强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她会记起来，那时候，她会崩溃的。”

青鸾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要白帝高兴的事，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以后的事，谁会知道，他那么爱她，她总会知道的，会谅解的。”青鸾道。

李烨冷笑一声，道：“爱？若真正的爱，便不会禁锢她的记忆，若真正爱，便不会做哪些伤害她的事情，当初白帝顾忌自己上仙的身份拒绝了九尾狐，为了所谓的天界尊严伤了她，她大闹天界也不过是为了讨一个说法，白帝那样的伤害也叫爱？”

青鸾情绪变得激烈，道：“若不是白帝牺牲了双眼将她封印在地底，她早就被天帝打得魂飞魄散，白帝为她做的你们又何尝看见，你们对他始终只有偏见！”

李烨道：“青鸾，何必自欺欺人，白帝所做的一切你心中有数。”

青鸾沉默不语，她爱着白帝，那是她的主子，即便他犯下天理不容的大罪她也只能守护着他，即使明知他要的是错的，却也只能帮着他一错再错。

“不相配的两个人，始终不会在一起，白帝和九尾狐是不般配的，这个世界上也许就只有李逸才能得到她。”李烨凝视着九尾狐，轻叹一声。

当天傍晚，满山的扶桑花开得格外艳丽，白帝府上张灯结彩，明天的晚上他就要和九尾狐拜堂成亲。

望着门上张贴的喜字九尾狐歪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空得厉害。

“玄武，你说人间别人结婚是怎么样的？”九尾狐问身边的李烨。

李烨道：“凤冠霞帔，还有嫁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