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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扉隐忍着怒意问。

宫女慌忙跪下，道：“奴婢不知，今日太子妃用过晚膳，让奴婢等人退下，奴婢想起太子妃这几日身子不适，太医开了些药让奴婢端去，奴婢端着药进去，却见到卫大人与太子妃抱在一起，滚落在床……”

“够了！”李扉怒声打断宫女的话，阴沉的眼睛盯着楚小鱼。

宫女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下去，抬头看楚小鱼，楚小鱼冷漠的眼睛冰一样寒冷，宫女吓得慌忙低头，继续说起来。

“不光奴婢一人看见了，还有值夜的公公也看见了。”宫女声音颤抖着，忍不住哭出声来，身子不停的颤抖。

楚小鱼扭身走到卫彦面前，道：“卫大人，卫家多年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本宫许你解释的机会。”

卫彦冷漠的盯着地面，迅速的整理思绪，卫家好容易打下的基业不能断送在他手里，楚小鱼想要用他来打击卫家，他要保护的，是卫家。

落井下石的是她

在场所有人愣住，谁都没有想到太子妃会承认。楚小鱼怔住，不信的低头看太子妃。她布的局，太子妃是逃不了的。可是，她亲口承认，却是她没有算计到的。

李扉怔住，脸色从铁青变成灰白，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太子妃，片刻薄唇里吐出话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太子妃抬头，目光凌厉尖锐，嘲讽的笑起来，道：“别人不知，太子殿下难道也不知道吗，我并不喜欢你，从开始就不喜欢，我喜欢的人是卫大人。”

太子妃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殿堂之上非议声顿起，一片唏嘘。宫殿门外，得知消息的卫流急急忙忙赶来，才到门口，听见太子妃说出的话他的心顿时凉了，卫流嘴角抽搐一下，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落井下石的人竟会是太子妃。

卫彦完了！

卫流脑中一片空白，脚步有些不稳的进来，身后是闻讯而来的各位大臣，身边的党羽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说些什么，可是，眼下这般残局，他唯能自保。舍车保帅。

太子妃的话如芒刺扎进李扉心中，他阴霾的脸更加难看，扶着龙首的手指不自觉紧捏，讽刺的掀起唇角笑起来，半响缓缓起身走下来，停在太子妃和卫彦面前。

“你……还有何话可说？”李扉这话像是对太子妃讲，又像是对卫彦讲。

太子妃垂下头，惨笑一声缓缓道：“我落得如今田地与人无关，只请太子殿下放过我母亲，此事与她无关。”

李扉沉默不语，楚小鱼凝视着太子妃和卫彦，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正如她猜不透太子妃的心思。

太子妃与人通奸，罪当诛连九族，否则岂不白白便宜了卫家，这是扳倒卫家最好机会。

卫彦突然开口，沉声道：“此事与卫家无关，臣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扉冷笑一声，道：“好一句一人做事一人当，毁我皇室清誉，败我皇族颜面，你以为这是你一人所能承担的吗？！你以为，这是你一人能当的事情。”

卫彦抬头看李扉，道：“太子也大可将此事公之天下，只是，到时候皇家的颜面尽毁，太子所谓的捍卫皇威，岂不是言行不一。”

断指明哲保身

楚小鱼静静看着卫彦，抚摩手背垂眸冷眼旁观，卫彦不愧是卫流的儿子，已经落得如斯田地的他居然还能振振有词，守护皇威？这个朝廷皇族威严早已荡然无存，抵死掩饰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只有浴火才能重新，只有毁灭才能缔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朝廷超久的糜烂应该结束了，而这糜烂的根源是卫家，卫家不除，皇室永无皇威可言。

卫流走上前，突然跪在李扉面前，拔出匕首来，道：“太子恕罪，臣管教儿子不力，作出这等欺君犯上的事情，是臣之过，今日，臣断指绝义，与这孽畜划清界线，太子要如何处置这孽畜，臣断不会以一朝元老护国忠臣的身份来为这孽畜求情。”他说完，满堂哗然，不待众人反应他面不改色的一刀切下大拇指。

血染红大理石，晕出胭脂般的殷红，如妖娆绽放的火莲。

楚小鱼冷漠的眼睛凉凉的扫过地上的断指，卫流断掉的不是手指，是一场天大的麻烦，他以为只要和卫彦撇清关系就能明哲保身，进宫前就将匕首藏于身上，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李扉怔怔看着地上的断指，朝廷上卫流的党羽立刻扑过来护住卫流，群臣大声疾呼。

“太子，此事皆是卫彦一人所为，与卫大人无关，臣可以担保。”

“臣也愿为卫大人担保，卫大人一身清廉耿直，若是知道卫彦同太子妃的关系，必定会亲自绑儿上殿的。”

“太子，臣也可以为卫大人担保……”

李扉看着满殿为卫流担保的人，眉宇眼中慢慢满是冷意，这便是他的臣子，不，确切的说，这些，都是卫流的“臣子”罢。

楚小鱼上前，突然笑起来，脸颊上那一抹胎记在笑靥中肆无忌惮的被放大，她微微抬起下巴，道：“本宫听闻，卫大人权倾朝野，这朝野中遍地都是卫大人的党羽，朝廷早已分流成两派，一派，是忠心于天下忠于朝廷忠于太子的，另一派，则是忠于卫大人，本宫不信，今日见诸位大人如此力保卫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传闻是真。”

李逸的凉薄

原本力保卫流的大人纷纷静下来，楚小鱼的话宛如一把尖刀丢进人群，谁敢再向卫流靠近一步无疑是在尖刀上行走。

却终是有看不顺眼楚小鱼的人，年迈的将军上前，突然拔刀对准楚小鱼，怒声道：“就是你这个妖孽，你才进宫便惹出这些事端来，国家大事，哪里由得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今日老身便拼了这身子也要将你拿下！”他说着，提刀冲着楚小鱼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