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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鱼皱眉，道：“我不是妖，我不是九尾狐！”

武重走过来，道：“小鱼，你上哪里去了，那日带你离开的是什么东西？”

楚小鱼抿唇，带她离开的那人，也是因为九尾狐，这些人聚集在她身边，都是因为九尾狐，难道从此她要一直生活在九尾狐的影子里吗？九尾狐是谁？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她不是九尾狐，她是楚小鱼。

武重、婉儿、白帝、青鸟、桀骜，他们都是因为九尾狐才这样的珍视她吧，说到底，她不过是九尾狐的影子。

这样想着，楚小鱼心莫名的沉重，她抬头，道：“一个好心的人救了我，将军，我离开许久，我去见见楚玉。”她说着转身要走。

这么久的时间，楚玉还好吗，在卫府。

婉儿面色担忧的看一眼武重，武重皱眉，伸手拉住楚小鱼，轻声道：“她死了。”

她死了。

武重的话落地，楚小鱼身子僵住，缓缓转身，嘴角有些僵硬，她扯着嘴皮笑了笑，道：“将军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谁死了？

武重皱眉，道：“楚玉在你消失后的第三天，死了。”

武重拉着她的手，顿时感觉她的手无比的冰凉，她的脸色刹那苍白，眼中瞳孔骤地紧缩，她嘴角的笑僵硬着一动不动。

楚小鱼脑中嗡嗡响起来，猛地回神，甩开武重的手，不顾一切的冲出去。

楚玉，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怎么可能！

桀骜不由皱眉，扭头问武重：“怎么回事？”

太子妃杀了她

武重皱眉，谁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那日山上，楚小鱼身体发出光芒后，好像有很多东西往长安涌来了，许多人开始追查那光芒的来源，从来不问世事的太子妃突然找到楚玉，三天后，楚玉的尸体出现在南门之上。

太子妃以刺杀之罪处死楚玉，连她的尸体至今挂在南门。

太子妃有命，楚玉的尸首，只有亲人才能领取。

只有楚小鱼出现，只有她才能领取。

卫家门前，楚小鱼跑进门去，院子里，卫齐正提着鸟笼子逗鸟，一旁的丫鬟笑嘻嘻的跟着，楚小鱼冲冲跑过去，停在卫齐面前。

“呀！”

见到楚小鱼，丫鬟惊叫一声。

楚小鱼冷漠的眼睛盯着卫齐，卫齐漫不经心的回头，眼中赫然出现楚小鱼的影子，他怔住，手中的笼子落在地上，鸟在笼中挣扎扑棱着。

“楚、楚小鱼……”卫齐怔怔的吐出话来。

楚小鱼问：“楚玉在哪里？”

卫齐脸色顿时难看，抿紧了唇不说话，楚玉死了，他甚至连她的尸首也无法带回来。

他也永远无法向楚小鱼交代。

“楚玉死在了太子妃手中，你来责问他也无济于事。”卫彦不知何时出现，一袭白袍，看楚小鱼的眼中依旧带着几许鄙夷。

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即使进了将军府，她还是下人，有什么资格来找卫齐问话！

楚小鱼并不看卫彦，盯着卫齐，道：“太子妃为何杀她？”

卫齐额头是汗，不敢看楚小鱼，咬牙半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枉死……”

楚小鱼笑起来，温柔的，淡淡的，只是那样的笑里不带一丝笑意，道：“你要为她报仇吗？怎么报？”

杀死楚玉的是太子妃，怎么报？卫齐吗？你敢吗？！

在楚小鱼面前，卫齐莫名的气短，他咬牙抬头，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小鱼淡淡的笑着，看卫齐的眼神变冷，她转身要离开，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回头道：“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把你当做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

你是我的吗？

楚玉那样的紧张卫齐，甚至为了他放弃她的妹妹。可是，可靠吗？连心都给了人，却不能保你平安，楚玉，你真是愚蠢！

这个世界上，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啊！

楚小鱼走出卫家大门，卫彦看着楚小鱼离开的背影不由皱眉，是错觉吗，为何他觉得楚小鱼似乎变了，什么地方变了，连他自己也说不准。

楚小鱼平静的走在大街上，桀骜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笑着，道：“你去问了他，又有什么用。”

楚小鱼抬头，望着天空，眼中一片平静，道：“没有用，可是，我只是不甘心，楚玉死了，有些人，心里应该惶恐，应该寝食不安。”

卫齐，他怎么可以逍遥，他不是卫家公子么，不是一世嚣张的么，为什么连一个楚玉也保护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