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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迷糊之中艰难的把眼撑开了一条缝,不远处的蓝枫正焦急地看着我。
“部长,你的身体还未复原,快回去歇息吧!蛮人交给我们解决就好!部长……”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把她放下来,她不是什么蛮人,如果没有她我就死在杞格拉蛮人的刀下了!”他刚说完,全部人都愣呆地沉默了。
蓝枫不顾身体,轻身往我这方向掠起,停在了我的身边。
“你没事吧?我这就把你解下来。”他的手到之处,绳子都断开两截。身体因为松软无力,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他紧蹙着眉头,把偎依在他怀里的我一路抱进了房内,轻轻把我放到床上,急呼着族人们找大夫前来为我诊看。
“莫……莫殇……”我迷糊的吐出几个字,中了mí • yào的身体经过大雨的浇淋下,更加虚弱。寒冷得锥心刺骨,我不由得蜷缩在一起,呢喃地昏迷过去。
(1)
身体好热……全身滚烫得炽热,额头上热汗不断,却能感觉到冰凉的水丝丝渗入。干涸的唇边沾上几滴温水,我在这关爱下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碧蓝色的水眸。
蓝枫见我醒来,神情忽转喜悦,连忙扶我坐起,还体贴的在我背上垫上一个靠枕。
我的大脑迅速的开始运转,回想起我被火焚的情景,眼里不禁露出畏惧之色,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衣服。
恩?这个布料不似我原先的衣服……难道……
我惊慌的往衣领上看,发觉原先的衣服已不见踪影,而是换上了蓝狄贝部落族人的衣服。连忙抬头看他,本来就滚烫的脸颊现在因为害羞而更加绯红。
他轻笑两声,道:“衣服是请大娘给姑娘换的,姑娘不必紧张。”
“噢。”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却发现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我原先的衣服呢?”
他变戏法似的从兜里取出玉佩,在我眼前晃两晃,“姑娘是在找这个吗?”看到那完整无缺我玉佩,我点点头,问:“为何鲁帮之徒说部长见到这件玉佩就会安置我呢?”
“这件玉佩,是多年前我送给鲁帮长老的。当时我不甚失足,从山上跌落,长老冒险把我救了上来。我从小无父无母,便加入了鲁帮,以报救命之恩。如今长老愿意把玉佩交予你,我想你对鲁帮一定很重要。”他走至桌边,斟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姑娘若不嫌弃,大可长住于蓝狄贝,蓝枫一定力保姑娘安全。”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和他闲聊,才发现蓝狄贝部落根本就是鲁帮的根据地,有些族人也是鲁帮之人,其他族人不过是掩饰的工具。
蓝枫待人友好,但有从小患有心悸,从小没有父母的照顾,不过是一名大家眼里的野孩子。遇到了长老后,他立志要做个有出息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但绝对不做有损尊严的事情。
募地想到了莫殇,我连忙问他的情况如何。蓝枫神秘地一笑,道:“姑娘等会就知道了。”我嫌他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便道:“你叫我小灵就好。”若是再有人叫我湄,我会忍不住想起端木轩。
“好,小灵。我现在有事在身,先离开一会。你患上了风寒,大夫说只要喝几天药便会痊愈。等会药熬好了,记得饮尽。”他提醒了句,便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发愣。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我欣喜的闻声望去,果然看见了莫殇的身影。他似乎没有哪里受伤,不同的只是手里正小心翼翼的端着碗。
“莫殇。”我欢喜着喊了声,见到他没事我打心底的放下心,我不想他被我三翻四次的连累。
棕色的眸子闪烁不定,“你醒了啊。”我微笑着点点头。
“吃药吧。”他端着那碗药坐到了我身边,难道他是为了帮我熬药才迟迟没来看我?心底涌上一阵温暖,但还是拒绝着喝那冒着热气,散发难闻气味的苦药。
“可不可以不喝啊……”我撒娇似的捂着嘴,“那药看起来很苦……”
他无奈道:“苦口良药,快喝了吧,凉了就没功效了。”他把碗移到我的嘴前,我还是不依不挠。
莫殇看着我虚弱却不肯吃药的样子,把碗放到自己唇边饮了口,把所剩无几的药放在桌上,便俯下身子来。
“你……晤……”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你”字才刚滑出唇,但接下来的话却被封在了唇边。
莫殇他……以这种方式喂我喝药?就像在大牢里我喂他那样……
脸完全羞红了一片,我不敢乱动,顺应着他把药全部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流连口舌,但苦中夹甘的味道却占据了我的思想。
直到他喂完口中的药,才离开我的唇。我羞涩地低下头,全然不知此刻自己柔弱纯美,楚楚动人,娇弱的神态极为迷人。
一滴药水不甚从唇角边滑出,莫殇抢先一步用温柔的手掌帮我拭去,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条项链,不顾我愿意与否,就系在了我的颈项上。
我低头看去,才发现坠子竟然是与莫殇耳钉配对的湖蓝色透明耳钉。这时它闪烁着光泽,忽的把我的心照得明亮。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摸,他措不及防那轻轻握住我的手。莫殇那长年握兵器的手上有着大大小小的茧,此刻我却觉得异常有安全感。
心底到底是什么在变化?我抬头怔怔地看着莫殇,我真的对端木轩死心了么?莫殇这样做,代表了什么我很清楚。我真的可以在心里还有端木轩的情况下收下这链子,接受他的情意么?他过不久就会回到星国继续当他的大将军,那么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灵,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但我依然想把这耳钉给你。”他的手把我原本冰凉的手握得温热,“不要遗弃它,好吗?”
不要遗弃它,好吗?
面对着这句话,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我真的,能不遗弃他吗?不能遗弃的,是这耳钉,还是他对我的情?
我不住的问自己,直到药力开始发作,在他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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