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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放心吧,我听说昨夜里,这个人就被逮起来了,现在八成在开封府的大牢里。”
莫研吓一跳:“不会吧?他怎么会被逮住?犯了什么事?”
小二摇摇头:“犯什么事我不大清楚,不过听说那人武功高得很,是展大人出手才制住了他。”
“展大人?”
“就是开封府的展昭大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那身功夫……”店小二挑起大拇指,啧啧称赞,却没留意身边客人的脸色。
“……不就是只猫嘛!”莫研低声嘀咕,快步返回客栈内。
客栈里的饭菜味道虽好,却不甚合她的胃口,莫研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回房休息。只在房中坐了片刻,终是不放心,还是决定到开封府探探风声才好。
正是午后,开封府的大门口两名衙役发着秋乏,呵欠一个接一个地打,又不敢太明显,嘴微微张了小口子,呼出的气倒都从鼻子出得多些。
莫研远远地站着看了半晌,还是决定绕到角门去。
角门只有一个衙役守着,看上去倒也还和气。
“这位大哥!请问昨儿抓进来的李栩可是关在这里头?”
衙役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师兄。”
“姑娘姓甚……?”衙役抬眼,忽看见她身后的人,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展大人。”
莫研回头,身后一人,蓝布长袍,儒雅俊秀,手中青锋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光华流转,正是巨阙。
展昭!在开封府手持巨阙的自然不会再有别人。
“这位姑娘有何事?”展昭见莫研一身风尘仆仆的打扮,不似京城中人。
“她说李栩是她师兄。”
展昭闻言,眉峰微颦:“你是李栩的师妹?”
“是你抓了我师兄?”莫研挑眉望他道,“不知我师兄所犯何罪?可否探望?”
“令师兄……”他略一沉吟,“姑娘请随我来。”又朝衙役微微颔首,示意无妨,便领着莫研进开封府内。
一路曲曲折折,绕过几处院落,展昭径直将她带到包拯外书房,让她暂在外面等候,遂撩袍入内。
莫研展目望去,此处院落比方才经过的几处更加清雅,不远处一株桂花树,上面花儿初开,细细小小的淡黄花瓣舒展开来,香气四溢,给这沉静肃穆的开封府添了几分柔软的雅致……
不一会儿,展昭掀帘,唤她入内。
除展昭,屋内已有二人。一人坐于桌后,面色微黑,不怒而威,显是包拯;另一人在旁,却是位白面师爷,想来应是公孙策了。
“姑娘请坐。”
莫研自拣旁边椅子坐下,有礼道:“包大人,在下初到京城,便听闻师兄为展大人所擒。不知我师兄究竟所犯何事?”
“本月初三,姑苏织造白宝震白大人被人一剑穿心,另外还有一名官役,都死于官驿之中,姑娘可知道?”
她自是一惊,摇摇头:“……我不知道。”又飞快补上一句,“不是我!”
包拯仍正色道:“从令师兄李栩包袱中搜出银票两千两,另有白大人随身玉佩。”
“你是说,我师兄杀了他!”莫研皱眉,急道,“我师兄不会shā • rén。”
“罪证确凿。”
莫研不以为然,摇头道:“什么叫罪证确凿,难道你们有亲眼看见我师兄shā • rén!东西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包拯默然不语,微微有些失望。他本奉旨彻查江南贪没,查到姑苏织造府时,便发现疑点重重,刚有了些眉目,偏偏这白宝震便不明不白的死了。若说是凑巧,他实在难以信服。
他原就疑心李栩是被人栽赃嫁祸,本希望他师妹也许有什么凭证可供参详,但看面前这姑娘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看来是帮不上什么忙。
“包大人素有青天之誉,想来不会冤杀好人。”莫研起身施礼道,“我师兄不会shā • rén,还请您放了我师兄才好。”
包拯缓缓摇头,沉声道:“姑娘要知,若无证据,本府难以放人。”
莫研沉默了半晌,抬头道:“包大人,可否让我到案发所在看看?还有,我想见见我师兄。”
“我很明白姑娘的心情,但姑娘非我公门中人……何况,本府也已经派展护卫细细看过案发所在。”
“展大人看过了……”她微微一笑,转头望向一旁抱剑而立的展昭,眉峰微挑,“展大人,你出入这间屋子一定不下上百次了吧?”
展昭微怔,颔首道:“不错。”
“那好,你可知这院中有几棵树?有几种花草?此时开花又是哪几株?”
众人皆是一愣,莫说展昭,便是包拯与公孙策每日出入此间数次,也不敢说对这些日常所见之物记得清楚。
展昭仔细想了想,才道:“有三棵树,一棵桂花树和两棵松树。花草有茝兰、美人蕉、紫藤萝……开花的好像桂花和美人蕉。”
莫研笑吟吟地点点头:“差不多,不过你少说了几项:还有金镫龙草,晚香玉,墙根底下还有两株绿荑,只是照顾得不好,怕是要枯了。开花的还有青芸藤,它的花小,又绕在松树上,想是你没瞧见。”
她寥寥数语,众人皆在心里直道惭愧,没想到她只在外间呆了一会,便将景致尽收眼底。
“姑娘好记性,展某惭愧。”展昭望着她,微笑道。此时才留意到这位姑娘虽然其貌不扬,眼睛却如点漆一般,明亮之极。
“展大人此言差异,这并非是记性,不过是看你留不留心罢了。比如……”她朝他宛然一笑,“我还知道你刚从八贤王府中回来,未曾用过饭。你心中一直在想这个案子,回来时又特地去案发所在的周围瞧过。我说的可对?”
“……”展昭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姑娘莫非一直跟在展某身后?”
她侧头笑道:“我跟着你做什么?再说我也是午时才到的京城。”
公孙策捻须笑道:“姑娘不妨说来听听,是如何看出展护卫行踪?”公孙策向来自认才智过人,只是连他也想不明白这位姑娘究竟是如何看出的,不禁十分好奇。
“说出来就一点也不稀奇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