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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紧绷,可见青年的情况已极为不妙。
目光及处,青年双眸紧闭,搁在两侧的手已青筋勃~起。
“铁叔,不碍事。”
这二人正是睿王和老铁。
老铁咬牙道:“今儿个你不该出府,让景平易容伪装太子即可。”
睿王一声低笑,道:“易容术再好,总有破绽,除非会锁骨之功,否则身高大小难以乔办,不然父皇当年便不会让我代二哥过去北地。郎家那小厮是警醒之人,这事,只能我去。”
“爷,你不是说过皇帝应不会将你献策之事泄露于贤王,你今晚不以太子之貌出现也未尝不可。”
“不错,但即使父皇不说,郎家和大哥还是会猜度,明明已将罪名诬给五哥或九弟,为何父皇还有新证,最重要的是,这证据到底来自何处?”
“所以,你故意让那小厮听到你和清苓姑娘的谈话?”
“嗯。”
老铁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矛头转指向太子,贤王只会更恨太子。
他想起一事,又道:“只是......你为何还要替贤王求情?是让皇帝以为你顾念兄弟之情,更无戒心?”
睿王睁开眼来,轻轻笑了。
良久,老铁才听到他淡声道:“铁叔,其实大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老铁一怔,“你今日放过他,若是日后他有碍你之处......”
“杀,但今晚便这样罢。”
老铁知他言语虽淡,但向来言出必行,作事狠辣,遂不再担心,眼梢却见他突然浑身颤抖。
他一惊,知这位少主子已支撑不住。
今晚,他实不该出府,因为今儿个是常妃的忌日。每年一到这天,睿王都会将自己困锁在书房密室中,不见任何人。白天还好,他仍能以一身强大的内力抑压着,但到了晚上,他便会失去常性,癫狂。在他完全丧失理智、陷入疯狂的时候,若有任何人靠近,必死无疑。
除了那人,谁也制他不住。
老铁忙问道:“爷,清苓姑娘适才也过去了?”
睿王微微颔,他低吼一声,跌滚到地上,眼角眉梢却仍浮着一丝温恬,“嗯,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