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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人清理碎片，然后拉着我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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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我回到房里，黑不见底，但我知道祁御风在那里，我走近。

过久了，眼睛可以适应，我看到祁御风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是空空的酒瓶，我知道他生气了，那双狠得发亮的眼睛告诉我。

他一把将我压下泄恨的撕啃，留下我一腔酒气血腥。

“柳一夏，你坦白告诉我吧，这些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个！”

我什么也没说，安静的靠在他怀里，蜷缩起来等他气消，我很少会这么乖，因为此时我真的很需要他，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

“那个，是我哥哥，杨义嚣。”

祁御风也安静了，他僵僵地低下头轻柔的在我额头上亲吻，然后把我抱到床上就这样搂着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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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一身溅满鲜血，星星点点的像一幅画。颤抖着的双手艰难的摸出药瓶，却在施力扭开之时掉下了，瓶身滚落到几步之外，连带几颗药丸在地面断断续续的串联起一道轨迹。男人滑下椅子，却抖动得使不出劲来往前爬，伸出的一只手无力的想抓住，可是始终够不到。他又发作了。

“小夏……小夏……”他几乎发不出声音，但一直注视着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叫我？

我从床上爬起来，他惊讶的看着我，是的，我一直醒着。

他的目光炽热，向着那药瓶。我明白了，提着睡裙，踮着脚走过去，在他鼓励的眼神下趴下身子，轻轻的吹气。我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药瓶滚远，再转过头对着他笑，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你！......”他气极了，但能怎么办？

“爸爸，你要死了吗？”

他疯狂的笑，笑到咳嗽，咳嗽到吐血，张着血红的嘴继续笑

靠着姐姐还残留着微温的身体，我小心的躺下，刺骨的冰寒从地面渗入骨髓，魔鬼般的笑音缠绕在空气里，我继续睡觉......

一双手缠上我，那张血嘴咧出一个弧度，“小夏，你也想逃吗？”“逃得了吗？你们都是我的......”

“不！不是！”

挥舞的手被勒住，我被收进一个怀中

“你死吧！”

“你醒醒！”

“你活该死！”猛的睁开双眼，看见祁御风担心的脸，他擦着我的汗，“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