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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四师兄怏怏地走了,什么话也没说,也许是不屑说,那凌厉的眼神看你一眼,就让人觉得体寒生风,汗毛耸立,他会不会耿耿于怀找机会报复我吧,卢子言呆呆地盯着吕叶阳的背影,痛苦地思索着。看来要有好一段日子要夹紧尾巴做人了。午饭后大家各自回了别管,这顿认亲饭吃的可真是别开生面。
午夜的时候,卢子言又失眠了,看着外面的月亮皎洁的光芒,她穿起衣服又来到了檀溪边,卢子言坐在大石上,让脚丫泡在水里,感觉一身的焦躁平缓了许多,望着头上的月亮,气沉丹田,用尽平生力气大吼一声:狗~年~月。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开始寻思往下的日子了,明天要去褚先生的沧浪小筑学习了。为了美好的未来,要努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云上的日子
第二日,卢子言醒的特别早,梳妆整理好,草草吃过早饭,带好自己的随身用品,就和雅兰往沧浪小筑走去。沧浪小筑在岛的最东边,高高的岩崖上耸立着,前面是绿意盎然的森森古木与修筑,背后是百米断崖,下面常常是巨浪拍岸,令人眩目。从海面上吹来的风,带着淡淡的咸味。
雅兰上前敲敲门,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个小药童,看身形应该和卢子言差不多大,“我家姑娘被已褚先生选为弟子,今日特来拜见先生,烦请小哥通传一下。”“两位请随我来,师父已经在等你们了”。卢子言盯着这个书童看了很久,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嗯,想起来了,确实见过一面,但没想到他们会是褚先生的仆从啊。藿香引着她们往药庐走,进入内堂,见褚先生站在窗口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师父,子言姑娘到了。”说完转到师父身后,静静地看着卢子言,他见过她可不止一两次了,上次他跟着师父去观髫年礼,卢子言在堂上的说辞把他肚子都笑疼了。
卢子言见褚先生静静地打量着她,便立即跪下,给先生磕了三个头。“起来说话吧。”“是”卢子言立马爬起来站好。卢子言偷眼瞄着先生,年纪不大分的清,估计也就是四十挂零五十出头。风姿英伟,相貌清奇,两眼深邃,宽袍广袖,大有道家风范,说话的口气冷冷淡淡的,“听说,你救过铭扬?”见先生问起,卢子言不得不回答,“是。”
大约在半年前,卢子言见天气不错,抱着自己的百宝箱又进山了,她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捡回去,因此匣子里有各种植物的根,鸟的羽毛,干果,石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一堆。走了不久,卢子言就看到一颗两人合抱粗的古树上缠满了菟丝子,白色的小花随着藤蔓盘旋而上,本草上说菟丝子:发表散寒、温肺止咳、祛风止痛,她摘下一朵小花细细地端详,正琢磨着要不要嚼上一嚼,忽然听到有人痛苦的呼救声,她往前走了几步,透过枝枝蔓蔓看到草丛中有两个人,一个痛苦的在地下挣扎,一个好像吓呆了,手足无措,她三步两步地就跑过去了,
见躺在地下的人面部微红,声音嘶哑,浑身抽搐,拉过他的手,一搭脉,快且轻,她在《濒湖脉学》里读过,不过,这怎么和书上写的不太一样,既像是紧脉又似牢脉,“像是中毒了,他吃过什么”卢子言抬头问着傻站在一边的人。“也没吃什么啊,我们采完药后,看到野葡萄就摘了点吃,可怎么会这样呢”,卢子言看他着急的就要哭出来了,忙安慰他说,“唯今之计,只有先把吃的东西吐出来再说”,看地下的人气息微弱,面色通红,想必是呼吸不畅,“你,过来,上下给他揉搓胸口,揉搓几下,上下地按几下。我准备一下给他急救。”她也是生平头次碰上这种事儿,自己这个半吊子凭着看的那基本医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哎,你身上带锤子了吗?”“有,在我的药篓里面。”又过了一会,“哎,你又没有带什么匕首类的?”“有,给你”,抽出身上带的匕首递给卢子言。卢子言接过匕首一看,“嘿嘿,还是蛮快的嘛,一下子就可以解决问题了。”手持着明晃晃的匕首冲着地下躺着的那位就过来了。一看这架势,地下躺着的那位不干了,一个翻滚,滚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我就是中了个毒,也不至于开膛破肚吧。”他抗议着说。“是啊是啊,应该不用动刀吧,你觉得他很严重吗?”他同伴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卢子言。“唉,其实很什么的,但要给他催吐啊,我要把我的匣子打开,把工具拿出来啊。”
三下两下,卢子言就把匣子撬开了,拿出一根羽毛递给地下的那位,“用它在喉咙里面搅一搅。”,一会儿的功夫,“哇”的一声,真的吐出来了,“你去弄点水给他,喝了接着吐。”吩咐另一人打来了水,他们在一旁接着吐。卢子言盯着他最早吐出来的东西一直研究,黑紫色的一堆,看样子是葡萄没错,但怎么吃了葡萄会有这种反应呢。
藿香和铭扬在那里,一个喂水,一个吐,卢子言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发现铭扬的脸都绿了,“如果,如果现在不接着吐了,你觉得会有问题吗,我都要把胃吐出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如果是你也许没问题,但我们正常人恐怕不行。”铭扬只好认命地接着吐。“哎,你们在哪里采的葡萄吃?”“就在那颗树后面”藿香用手一指。
卢子言在山葡萄架面前走来走去,突然她发现葡萄粒间有颗很小的黑点,用手捻了,细细地看,又拿到鼻子下面闻闻,微风吹来,藤蔓在风中微微抖动,卢子言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顺着风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几百米后,终于发现那绚丽的紫色曼陀罗随风摇摆。曼陀罗的种子应该是被风刮到葡萄上面了,由于颜色太相近了,那个马虎的家伙肯定连看都没看,就一口吞了。
看着折腾半死铭扬,卢子言把手上的小黑点伸过去,藿香一眼就看出来是曼陀罗的种子了,还好都吐出来了,要不过一会人就会深度昏迷,呼吸衰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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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读过什么书?”褚先生淡淡地问着。“嗯,没有特意去看医书,都是每次入山的时候,发现不认识的药草就回去查《本草》,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些。”“你当初给铭扬诊脉了?”“是,当初正在看《濒湖脉学》,正好看到他那个样子,就给他摸了一下”“听百里先生说,你,是最让人头疼的学生,逃课,不尊重师长,有还是没有?”褚先生的脸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本来卢子言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刚张了张嘴,发现先生后面的藿香一个劲地向她摇头,她也只好作罢。“是,那是徒弟顽劣,经常惹师父们生气……”
“年纪轻轻就总喜欢表现自己的聪明,以此来出风头,你有没有想过,当真是先生们治不住你吗”看着默不作声的卢子言,褚先生叹了一口气,“《淮南子》里有这样一句话:其杀物,莫见其所伤而物亡,此所谓神明;不是不杀,而是要做的漂亮,兵不血刃;对你,不是不惩,而是听之任之,任其作为,罚于无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有的时候,恬淡隐忍,不仅是医道也是做人之道。像你这样的人,少年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