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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气,冷道:“未央姑娘,多年未见皇上,不打招呼就走?”
我的步伐厄然止住,不清楚翔宇的转变为何这样突然,之前他就有机会说的不是吗,为何要等我正要逃走的时候?他在顾虑什么?楚寰吗?
在翔宇这句话结束后,周遭的空气几乎要冷凝到极点,我的呼吸几欲窒息。我不知道身后的两人会有如何一番表情,我只是担心,楚寰该怎样解释?
僵直的身子缓缓转身,面对着表情有些呆滞的壁天裔,在望望阴沉着一张瞅着翔宇的楚寰,我的手心渗出冷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壁天裔那呆滞的表情渐渐恢复,变得平静且安宁,淡淡地嘴角上扬着:“朕就知道,轩慕雪没那么容易死。”
我张了张口,没想到壁天裔见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话,我沉沉地心仿佛松了许多,唯独楚寰与翔宇之间,竟然是如此暗潮汹涌。我们两人之间何时又变得这样针锋相对了?
突然间我仿佛明白了翔宇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他之前没有告诉壁天裔是因为他在矛盾,因为他不想让壁天裔见到我。而最后他选择了揭发我,是因为他与楚寰之间的矛盾,他为的只是让壁天裔因楚寰私藏我而未禀明,因而去治他的罪。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何时起竟然如此激烈?
壁天裔不愧是天生的王者,他见到未死的我神情真的很冷静,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竟然是这样的自然。
他看也没有看楚寰,径自走到我身边,淡漠的凝着我:“翔宇,带她进宫。”丢下淡淡的一句话,他面无表情的越过我,迎着风扬长而去。
“皇上!”楚寰隐忍着,压低了声音唤道。但是壁天裔并,没有回应他任何,依旧自行而去。
而翔宇却是呆呆地跪在地上,目光一直追随着壁天裔的身影,眼中满是懊恼。
“翔宇统领,这便是你的目的?”我冲他冷笑。
他猛然起身,阴狠地瞪着我:“就在他快要将你淡忘的时候,你竟然又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这样阴魂不散的纠缠着皇上?”他的声音很是愤怒,甚至还夹杂着那浓郁的酸涩。
“你可别忘了,在皇上面前揭发我的人是你,你的私心不过是为了皇上怪罪楚寰的私藏。既然这恶果实你种下的,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突然出现。”我冷冷的迎视着他的愤怒。
他的手紧紧握拳,青筋浮动,竟是侧首狠狠凝着冷漠如霜的楚寰。
片刻后才收回视线,沉声对两侧侍卫道:“带她回宫。”
巍峨的宫殿,蜿蜒的游廊,寂寞的斜晖。
我又回到了那红墙高瓦之中,便引起了朝廷中的窃窃私语,不禁暗测我是否是一位即将得宠的女子。
站在游廊之前,秋未之际的清风乱了我的衣襟,凌了的发髻。
满庭枫叶卷地而起,暗尘扑鼻。
壁天裔槟去伺候在旁的奴才们。慵懒着谢谢依靠在游廊的凳倚之上,那目光悠然而冷寂地凝望着天际那抹如血残红。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整整两个时辰,没有人能猜到此时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上,萍妃在外求见。”一名侍卫胆怯地站在不远处,低声禀报。
“朕谁都不见。”他仍旧保持着一个姿势,看也不看那名侍卫,冷声下令。
得到旨意,他即刻退下。
看着那名侍卫远去的身影,我勾了勾嘴角,笑道:“皇上出去一趟,便带了个女子回宫,而且一呆就是两个时辰,谁也不见……想必外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而皇上您又该怎样解释我的身份?”
他沉默着,良久,却未答我的话:“当年朕亲眼瞧见你掉下清江那一刻才发觉,你在朕心中的地位似乎超越了喜欢……这些年,朕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对你到底是是不是爱……”
我问:“那皇上找到答案了吗?”
他终于收回飘远的视线,静静地注视着我答:“没有。”
“或许皇上已经找到答案了。”我动了动早已僵直的身子,侧首面对着他:“萍妃便是最好的答案。”
他的目光闪了闪,不解地凝视着我,明显在诧异为何我会知晓萍妃之事。
“既然她能代替我陪在皇上身边四年,那便说明皇上您要的不是轩慕雪,您要的只是一个像轩慕雪的女子。”我的话音说落,便见他猛然弹坐而起,那平静无波的眸子藏着无限的波涛汹涌:“到如今,你还是这样喜欢践踏一个人的真心吗?”
“也许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过对我的感情。您对轩慕雪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与她幼时的一段接触,因为她的性格而使你认定了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就是轩慕雪。”
他一声嗤笑,也不知是在笑我还是笑自己,冰凉的目光中净是沧桑,无奈的后退几步,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最终转身愤然而去。
对壁天裔的畸恋
披香宫内的侍卫很多,密密麻麻的将它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待在此处我很安逸,更不用面对后宫中那一双双想要窥探我身份容貌的眼睛。我知道壁天裔在保护我,也是在避免让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我一直在等,等壁天裔怎么向天下人解释我的身份。
秋夜,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有些汗水溢出我的体内,浸透了衣衫。我在床榻上辗转反复不得入睡,正想翻身起床出去透透气,却见一个黑影至窗前闪过,我的手不禁暗暗握拳,心想是谁竟能冲破重重守卫进入披香宫。
我的手悄悄伸至枕头底下摸索到匕首,屏息等待着那个黑影进入屋内。失明的这些年来,我每日都将一把匕首藏在枕下,以备人的偷袭,终日夜难入寐,惶惶而过。
有些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活着真是累,累到疲惫不堪,再也无力去承受任何。
我已经快二十五了,到头来却仍旧在南北两国漂泊,居无定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牵绊着我,让我不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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