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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躲一边去。”我冷冷对青衣说,目光始终落在那个怪物的身上。
青羡林说,这怪物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安排的。我曾经相信了。不过,青居寒去世的那一天,我亲眼看见这个怪物和奉剑一起,跟在他身边从青居寒地居所走了出来——我可以不揣测这怪物的身份和立场,就凭他三番四次闹得我人仰马翻的彪悍劲儿,不杀他,我坐立不安。
意外的是,奉剑却在此时拦在我身前。想想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到底是魔教弟子,助我离开已是极限,自然也不能无理要求他眼睁睁看着我对他同伴动手。看着奉剑决不妥协的眼,我想,维护我的时候,他也同样这么坚定。这个想法让我满身地杀气在瞬间消散,心灵也倏地变得柔软。看在奉剑地面子上,这一次,我不杀。
我低声道:“你让开。”就算不杀这个人,不放倒他,想离开也是不可能的。
对于魔教来说,奉剑就是不折不扣地叛徒。在清心禅意的笼罩下,我轻而易举地察觉到那怪物的突袭,对象不是我,而是拦在我身前的奉剑。桑七的动作仍然迅速而无声,宛如鬼魅,奉剑丝毫没有察觉——我在想,要不要救他。
救他自然不难,我也特别想让这个人天真地继续活下去。问题是,救下他之后呢?
他帮我是因为萍水相逢、倾盖如故的情分,然而,奉剑毕竟是魔教弟子。他坚持着对萧慈的承诺,宁可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自己为难得大哭,也绝不恃强凌弱。就是这样一个人,只因为青羡林一道轻描淡写的命令,一句多的解释就没有,就彻底背叛了对妻子的承诺,重新举起屠刀,肆意屠戮。
魔教是他的立身之本,青羡林控制着他的灵魂。这些才是他的根本。
一旦抽离了这些根本,奉剑还能活下去么?他能如何自处?
纷纭思绪中,桑七的爪已近在奉剑背心一指之处。我的剑悄无声息刺出的刹那间,我才明白,很多时候斟酌太多是没有任何益处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做什么事,做了再说。否则,一旦错失时机,只能追悔莫及。
和从前极快、极寒的剑势相比,重新修习了无我诀的我剑势更加轻灵无垢,宛如清风。
尽管我就在奉剑跟前出剑,剑尖触及桑七手腕的刹那,奉剑才惊觉不妥。
这样的后知后觉让他彻底没办法插手我与桑七的对战,因为一切都结束得很快。不单奉剑没料到我弹指间的出手,桑七一样意料不着。他原本是突袭奉剑,也似乎对自己的速度十分自得,根本就没想过我能在他得手的最后一刻出手——剑尖点在他手腕上内力贯穿,悄无声息之间,上臂骨碎如泥。
一击即中,迅速收剑。我好整以暇地理正衣襟,正对上桑七麻木中隐约怨恨的眼。整个大殿变得很安静,不是声音上的安静,而是杀气全都消散,种种战意斗志彻底平息下去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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