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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室之女,我从小就学习帝王之术,治国之道,练习咒术,为的是有一日继承南疆,我能护住它。我最快乐的也是最难忘的那一段日子,便是和南凌睿相处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不用考虑南疆,不用在乎责任,不用学习枯燥的书,可以随心所欲的游玩,那个时候,我才真的是一个花季少女。
南凌睿,我也曾憧憬过,也记得你说的,要带我去见她。可惜,憧憬只是幻影,许诺不敌现实的突然错过,我追了夜轻染七年,无非胭脂赤练蛇,他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每次都拿你吓我。
那一次,金殿上,云浅月问我我最后选谁,我毫不犹豫的选了云暮寒。在我心中,南疆是最重的,尽我之能护它不亡。
若有来世,南凌睿,我愿生在平常百姓家,与你再续前缘。
番外-陳年老醋(1)
天圣一百一十年,刚一入冬,便下了第一场大雪。
大雪如鹅毛一般,刹那覆盖了天圣国土各地,是天生百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帝京城是天圣最繁华之地,各府少年公子和闺中女儿停止了一切活动,被冷的躲在府中闭门不出,帝京城因为这一场雪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云浅月在太子府夜天倾寝宫的富贵塌上睡了一日,无人理会她,她也不觉得没脸,睡醒之后披上暖融融的披风出了太子府。
她走到门口,正见夜天倾从马车上下来,与他一同下来的还有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冷疏离和荣王府的二小姐容铃兰。
云浅月看着三人,脸立即沉了下来,几步走上前,二话不说,照着容铃兰和冷疏离的脸就打了下来。二人没防备,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二人齐齐痛呼一声,被她打得跌倒在地。
夜天倾也没料到云浅月竟然莫名其妙动手打二人,顿时皱眉质问:“月妹妹,你做什么?”云浅月打完了人,犹不解恨,不理会夜天倾的话,上前又踹了二人两脚。
她有武功,二人没有武功,自然躲不过,顿时又疼的尖叫了两声。夜天倾再也看不过去,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碗,俊眉竖起,怒道:“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为什么平白无故打人?”
“活该!谁让她们勾引你了!”云浅月气不平的骂道。
“你……”夜天倾嫌恶地看着她,一把甩开她的手,毫不客气的将她摔了个趔趄,怒道“我在宫中下学回来,见大雪天寒,就顺便将小郡主和二小姐送回来,你胡说什么?”“人家府里有马车,用得着你送?”云浅月瞪眼道。
今日小郡主是搭乘孝亲王的马车入的宫,上书房夫子压了课,孝亲王先走了,我送小郡主,刚出宫外,荣王府的马车出了些意外,不能坐人,二小姐便也与我一同回来了。我先回府,稍后车夫再去送她们。夜天倾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开口解释。
“太子殿下,这样的纨绔小姐无理取闹,不学无术,她自然不知道上书房的事情,您解释做什么。”冷疏离从地上站起来,走过来,抬手就要将她挨得那一巴掌打还云浅月,毕竟她孝亲王府小郡主的身份和云王府嫡出小姐的身份是一样的,她不怕她。
容铃兰也站起来,仗着荣王府没有嫡出小姐,她是荣王府嫡系一脉的庶出,在荣王府也是受宠的,所以也不怕云浅月。但是她要在夜天倾面前保持形象,于是红着眼眶道“今日特殊,我们真的没有勾引太子殿下。”
这句话无疑比冷疏离的打还有效,夜天倾见冷疏离要打云浅月,本能地伸出手要挡住她,但听了这句话立即撤回了手。
云浅月自然不会让冷疏离打到,轻巧地推了夜天倾一把,将他的脸正巧推到了冷疏离的巴掌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夜天倾的脸着着实实挨了一巴掌。
冷疏离这一巴掌为了泄恨,攒了力道,夜天倾的脸上刹那被印上了五个手印。夜天倾被打懵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打过,一时间僵在原地。
冷疏离打完人之后正解气,一看被打的人不是云浅月,而是夜天倾,也顿时惊呆了。容铃兰更是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三人。
唯独云浅月没被惊住,她顿时惊叫起来,“冷疏离,你竟然敢打太子?”
冷疏离身子一软,这次不用云浅月踹,自己就跌坐到了地上。容铃兰也没了声——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何曾被人打过?恐怕这件事情要闹大。
夜天倾回过神来,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立即伸手抱住他,眼泪滚落下来,委屈又感动地道:“好了,是我误会你了,我不对,你就算不想看着我被人欺负,也不该凑上去将自己的脸让人打啊。”
夜天倾只感觉一具小小的,软柔柔的身子挨上来,幽香阵阵,不同于京中闺阁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熏香,而是极清淡好闻,只有挨得极近才能闻到。他身子霎时一僵,脸上的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身前她挨着的地方。
云浅月只抱了一下就离开了他,然后对太子府的大管家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冷疏离打了太子殿下,将她立即绑了,送去姑姑宫里听教。”
太子府大管家立即看向夜天倾。
冷疏离小脸霎时一白,惶恐地道:“太子殿下,我不是要打您,我是要打云浅月……”
“狡辩什么?你打了太子是事实。太子殿下是姑姑的心肝宝贝,何曾被人打过?皇上姑父从来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云浅月盛气凌人的看着冷疏离。
冷疏离颤抖着身子看着她,“是你先打的我,我才……”
云浅月截住她的话,“我打了你,是因为你不顾身份,勾引太子殿下。我和太子殿下有祖训的婚约,你勾引他我打你有什么错?你有什么?日日说我不懂理礼数,我看你才是该被孝亲王好好教养。”
冷疏离一噎,一时失了声,心中暗恨——就是因为她仗着云王府嫡女入宫为后的身份,如今是准太子妃,才如此嚣张。
“太子殿下,小郡主定然不是故意的,您最清楚,她是不可能打您的。”容铃兰此时连忙帮冷疏离说话。她虽然没看清冷疏离本来要打云浅月为何最后打到了夜天倾脸上,但知道定然不能让这件事捅到皇后那里去,因为冷疏离和她在夜天倾面前说了谎:冷疏离根本就不是搭孝亲王的车来的,而她的车也根本没坏,两人这样借口无非是为了趁机接近太子殿下。这等不可告人之事,自然不能被捅破。
冷疏离也顿时惊醒,冷汗冒了出来,眼泪顿时湿了眼帘,“太子殿下,我真不是……”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夜天倾从云浅月离开他身体的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不去纠葛刚刚刹那身体贴近的感觉,摆摆手,冷着脸吩咐道:“送小郡主和二小姐回家。”
车夫立即应是。冷疏离闻言恰似得到了大赦,连忙欢喜地从地上站起身,快速地爬上了车,容铃兰也立即上了车。二人刚刚坐稳,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太子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