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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那姓吉的道:“攻打福威镖局总局,是师父亲自押阵的,方师哥、于师弟他们不
过做先行官。余师弟丧命,师父多半也不会怎么责怪方师哥他们照料不周。咱们这次大举
出动,大伙儿在总局和各省分局一起动手,想不到林家的玩意儿徒有虚名,单凭方师哥他
们三个先锋,就将林震南夫妻捉了来。这一次,可连师父也走了眼啦。哈哈!”林平之只
听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寻思:“原来青城派早就深谋远虑,同时攻我总局和各省分局。
倒不是因我杀了那姓余的而起祸。我即使不杀这姓余的恶徒,他们一样要对我镖局下手。
余沧海还亲自到了福州,怪不得那摧心掌如此厉害。但不知我镖局甚么地方得罪了青城派
,他们竟敢下手如此狠毒?”一时自咎之情虽然略减,气愤之意却更直涌上来,若不是自
知武功不及对方,真欲破窗而入,刃此二獠。但听得房内水响,两人正自洗脚。
又听那姓申的道:“倒不是师父走眼,当年福威镖局威震东南,似乎确有真实本事,
辟邪剑法在武林中得享大名,不能全靠骗人。多半后代子孙不肖,没学到祖宗的玩艺儿。
”林平之黑暗中面红过耳,大感惭愧。那姓申的又道:“咱们下山之前,师父跟我们拆解
辟邪剑法,虽然几个月内难以学得周全,但我看这套剑法确是潜力不小,只是不易发挥罢
了。吉师弟,你领悟到了多少?”那姓吉的笑道:“我听师父说,连林震南自己也没能领
悟到剑法要旨,那我也懒得多用心思啦。申师哥,师父传下号令,命本门弟子回到衡山取
齐,那么方师哥他们要押着林震南夫妇到衡山了。不知那辟邪剑法的传人是怎样一副德性
。”林平之听到父母健在,却被人押解去衡山,心头大震之下,又是欢喜,又是难受。
那姓申的笑道:“再过几天,你就见到了,不妨向他领教领教辟邪剑法的功夫。”突
然喀的一声,窗格推开。林平之吃了一惊,只道被他们发见了行迹,待要奔逃,突然间豁
喇一声,一盆热水兜头泼下,他险些惊呼出声,跟着眼前一黑,房内熄了灯火。林平之惊
魂未定,只觉一条条水流从脸上淋下,臭烘烘地,才知是姓吉的将洗脚水从窗中泼将出来
,淋了他一身。对方虽非故意,自己受辱却也不小,但想探知了父母的消息,别说是洗脚
水,便是尿水粪水,淋得一身又有何妨?此刻万籁俱寂,倘若就此走开,只怕给二人知觉
,且待他们睡熟了再说。当下仍靠在窗下的墙上不动,过了好一会,听得房中鼾声响起,
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一回头,猛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映在窗上,一晃一晃的抖动,他惕然心惊,急忙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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