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忘忧阁 (五)（2/4）

“听见水声了吧！顺着那方向走！”

听见小雪的话，晚晴没有丝毫犹豫地往水声的方向走去。虽然她不知道背后之人要做什么，但至少他现在不会害她。晚晴小心地踏过凸起的岩石，往洞穴里面走去，璧上不断会有渗出泉水，滴在地面的岩石上，发出“滴滴”的声响，偶尔会不安分地滴在晚晴的头发上或者贴在晚晴的脸上，随手擦去水滴，继续向前方走去。

光亮？大约一刻钟后，晚晴眯了眯眼睛，加快步伐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踏进洞里，揉了揉眼睛，适应亮光后，晚晴看向四周的墙壁，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晚晴发现丧失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变成了一个受精卵活动于**之中，接着不断地吸收母体营养，受精卵开始分裂，越来越大，变成一个扁平的胚胎，胚胎慢慢发育，先长出胳膊，然后长出双腿，逐渐形成人型，头部和骨骼开始发育，人型越来越清晰，十个月后变成了一个小婴儿，一会儿置身于火山之中，一会儿又堕入寒冰之窟，小婴儿感觉非常痛苦，不停地挤压那狭窄的生门，“哇哇——哇哇——”脱离母体后，为外界的空气所刺激，婴儿细嫩肌肤，在被接生者巨大的手掌抓来提去，其痛苦可想而知。所以人生下来的第一声是哭泣。人的诞生，是苦的开始。那“哇哇”的哭声仿佛是在叫“苦啊~苦啊~”

这时，晚晴清醒过来，墙壁上出现一排金子：“吾之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何患之有？——生之苦。”金字消失后，晚晴疲惫地靠在墙上，身上一身的冷汗，刚刚那种感觉仿佛是真的从母体中挤压出来。

山洞正中央一个洞门打开，晚晴看了小雪一眼，一脚踏了进去，晚晴又回到前世，岁月无情催人老，不知不觉晚晴已是满头白发，年纪大了身体的机能减退，皮肤不再柔嫩湿滑，而是粗糙干裂，满脸皱纹，眼蒙耳聋，神智昏暗，又因牙齿残缺而味同嚼蜡，睡眠欠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靠着那一点养老金支撑着。一日她不小心在屋里摔了一跤，不停地救命，却无人来帮助她。她躺在地上，好渴，好饿，看着桌上的食物，她慢慢爬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惊喜地看到身旁的桌子，终于爬到桌子下了，她想扶着凳子站起来，试了十几次，结果还是没有成功，但她不甘心，试着用手去抓桌子上的食物，还差一点，就一点……

“噼啪——”桌子承受不住晚晴的用力，垮了，桌上的盘子也掉在地上。晚晴看着地上的食物，心里异常苦涩，她抓起地上的食物，送入口中。她边吃边想：

为什么她是一个人住……

她的孩子呢……

她的丈夫呢……

孩子？孩子好像流产了……

丈夫？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