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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十一笑眯了眼，好言好语地说：“没有！换成银票容易拿，我才能继续赌啊！”

观众中有两个好事的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前跑后帮忙，片刻便把银票换好了。

“公子，一共是五千零六两。”

云十一乐呵呵地接过，说：“六两就送给二位喝酒，多谢你们帮忙了。”

“谢谢公子！谢谢啊！公子真是爽快人！”

“啰嗦什么？！究竟还要不要再来？！”胖子绷紧脸，没好气地凶问。

白衣少年也不恼不火，微笑说：“当然要。”

“瞧——！那是什么态度啊？平日里赢我们的钱就行，难得有人赢一回就这般模样……”

“是啊……就只能庄家赢……”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些甚至开口骂起来。

胖子和瘦子涨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嚷嚷：“混账！说什么呢！……”

声音越大，围观的人越发大声起来，眼看双方就要开骂战——

“住口！”一人大声喝道，声音威严，浑厚有力。

众人一把愣住：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过来，眼神暗沉，随意一扫，却让周围的人禁不住打起冷颤。

“……呀！是杨爷！”

“竟是杨爷！”

……

低低的惊讶后，便是长长的一片安静。

云十一闪烁的眼睛微眯，盯着眼前的男子，没说话。乖乖，大角色终于上场了……还好不用等太久。夜都深了，她还睡不够呢。

杨爷走近，冷眼瞪了胖子和瘦子一眼，两人立刻苍白着脸，低着头一动不敢动，声音如蚊：“杨爷……”

“哼！”

杨爷喉咙低哼，不怎么搭理，挥了挥手。胖子和瘦子赶紧低头退开，把庄家的位置让了出来。

“公子，让老杨陪你玩几吧，可有兴趣？”杨爷嘴角微翘，笑意淡淡地问。

云十一笑眯眯答：“当然有！小弟的荣幸啊！”暗地打量眼前的人，感觉这人身上难掩一股戾气，心里不自觉地谨慎起来。

周围的人静悄悄的，没人敢开口。其他摊位的人也都好奇极了，也不再继续赌，大多数人都靠拢过来，静静地瞧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杨爷冷眼瞥了瞥，缓缓伸手——突然一把抓住竹罐，用力地摇晃起来，速度飞快，隐约只见光影闪动，色子乱串乱击的声音传来，杂乱一片。

云十一低着头，一动不动，在周围的人开来，似乎在盯着手里的银票看个不停。

她从小就耳聪目明，所有的长辈和老师都说这是难得的天赋，说她何其幸运。正因为如此，她的学习项目总能提前完成，成绩绝佳。

有一次，欧阳凌辛苦赚来的生活费被人坑了，只能无奈在房间里吃饼干喝开水充饥。她那时只有七岁，日常用度有专人打理，自然不懂得金钱得来不易。

“你重新去赚，不就有得吃了！”

欧阳凌瞥她一眼，无奈道：“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啊？又不是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