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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俱全,下铺白色软垫配着厚实的靠枕。倒是没有茶具茶杯,看来修涯平日是以酒待客的。
墙上应景的挂着几幅山水写意,浓墨浅彩中透着山河壮丽,应是大家之作。只是正中挂着的一幅画有些奇怪,笔触画工先不说,单看这内容就尽显幼稚,竖幅的画纸上方是一只貌似是天鹅之类的飞禽在荡着几朵勉强称之为白云的团状物间飞翔,下面两只羽毛稀疏的小鸡之类的走兽在地面仰望,似乎极力想一飞冲天。落款处龙飞凤舞的写着修涯,下面似乎还有两行小字,写得极为细小不清楚。
“那是哥哥同宁宇和爷斗气时的涂鸦之作。”修溦见我注意那幅画便对我说道,“那时哥哥将要离开京城前往北方,三人斗酒哥哥赢了得意之时就画了这幅画。还逼着爷和宁宇在下面写上名字。”
我又深深的看了看这幅画,道:“怕是不止这么简单,这里边还包含着浓浓的离情与不舍,不然那只飞鸟何以恋恋回头。修涯其实是舍不得他的兄弟的。”
闻言修溦转过头正面的盯着我看带着审视的目光,突然目光一转冲我身后嚷道:“哥,你怎么下床了?”
修涯站在里外屋分隔的重重卷帘之后,摇曳的珠帘掩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只看得清一双黑眸中荡漾着深锐的若有所思的幽光。
“哥。”见他不语,修溦又唤道,走过去扶住修涯。
“不碍事,不过就是个小伤瞧你们个个大惊小怪的。”修涯这才敛去一方浓重的表情,冲我展开他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外面不安全,你怎么出来了?”
“难道我不应该来看看救命恩人吗?”
“我倒是没事,就是他们小题大做了。”
“没事?”修溦怒视修涯,“你知不知道大夫说这刀要是再深一寸,你下半辈子就站不起来了。”
我惊道:“那么严重?”
修涯赤着上身背后包着厚厚的白色棉布,顺着斜跨整个后背的刀伤是一道已经暗红的血印,触目惊心。
修涯赶忙摆手道:“别听她的,那是爹和大夫合着伙想吓住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与修涯闲聊了大概半个时辰,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许是因为修溦在场,我们都刻意的回避浞飏这个名字。
我起身告辞。
修涯也慢慢的站起来,看着我道:“是该回去了,天晚了不安全。不过清杨(小杨)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应该可以保护你。但你自己还是要记住万事小心。”
“恩,我知道了。”见修溦神色不明的看着我们,便对她展颜笑道:“姐姐,我先回去了。”
修溦道:“我送送你吧。”
“好。有劳姐姐了。”
修溦的确有话和我说,带着我从后面的花园亭榭间绕路。
一弯池水蜿蜒迂回于整个园林之中,清碧的水中数百尾金鱼摇摆身姿游荡其间,只是不知炎炎冬日它们如何度过。白玉雕琢的莲花拱桥立于池上,也是弯转曲绕的盘绕着整个园中。
修溦在沉默的走了好一会路后终于开口:“你与我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我以为她会问修涯在山洞中问过我的问题,是否认为西厢的事是她修溦所为,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我知道这样问是冒昧了,但……”
“那姐姐认为我与修涯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我冷冷的打断她。
修溦面露难色,似乎在细细斟酌,“妹妹难道看不出,修涯对你的情感不一般吗?”
“哦,姐姐这样认为?”
“是,我了解我哥。从不曾见他对一名女子这样细心这样叮嘱她注意安全。”
“姐姐就是凭这些判断的?”
“大夫没有信口夸大,哥哥这次确实伤得很重他自己也知道,可是他居然为了安慰你……”
“姐姐认为修涯喜欢我?”
修溦瞪着一双秀玲的美目看着我,认真的说:“我不敢说,也不愿意知道哥哥心里的想法,因为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痛苦。可你知道吗,在他伤重高烧昏迷的时候,他拽着我的手说‘不要哭,都过去了’,妹妹认为他这是在对谁说?”
我与修溦对视,“在泫汶看来,话是对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什么事是不可为之的。你说是吗,姐姐?”
修溦点头道:“妹妹聪慧过人,自然明白。话修溦便说这么多了,也带句话给妹妹,劝卿好自为之。”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那一抹清丽端庄的背影消失在林立的假山间,我情不自禁的嫣然一笑。
修溦,你不同我解释便是全盘接受了修莛灌输的与我为敌的想法,自此我们要各凭本事各显神通了吗?
只是,你没有机会和时间了。凤婞红留下的绳索已经勒紧了你白皙嫩滑的脖子。
修涯,山洞之中我是故意的,你意乱情迷了吗?不要怪我,一切只是因为你姓修,只是因为二十年前我对天盟誓誓要灭修家满门。
天水碧,染就一江秋色(二)
天水碧,染就一江秋色(二)
冬日在一片稀稀落落的雪花中展开清冷的姿态,在浞飏离开的第一百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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