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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儿叩见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千里迢迢的让人将妩儿召回所为何事?”虽然已从侍卫口中知晓了真实原因,但是我仍旧明知故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尽管我知道贤宁皇太后阻挠我与白衣人师父是有她自己的立场和苦衷的,但是原谅我,我不是那种心胸多宽广之人,现在的我对她真的很难再找到初时那种由衷的亲切感和亲近感了。
“你离开京城之后,第一个月皇上可能倒也没太在意,第二月开始,他便派人在你设立商铺的各个地方开始寻找起来,到了第三个月,他便开始坐不住了,甚至连国事都无心处理,先是动用御林军,后来他甚至想向全国各地发搜查令来找寻你,为了不让他做这种荒唐事,哀家索性向他摊牌了,告之他,哀家已经让你离开京城,以后你也不再回来了。为此,皇上与哀家置起气来,几日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硬是将自己弄出病来,还不准御医给他看病,他只是让人向哀家指明要你替他诊病,否则他宁愿就这样病死。哀家没料到,打小比较乖巧的他,倔强起来真的可以将人活活气死,当时看着他身为一个帝王,竟然做出自暴自弃的模样,哀家气得真想狠狠给他一掌,就当自己从未生过这个儿子。可是,冷静下来之后,哀家这个做娘的终究是不可能下得了手,而且哀家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他发生个万一,所以便只能出尔反尔,让人召你回来了。”贤宁皇太后挥退左右,哀婉欲绝的对我说道。
虽然我看不见贤宁皇太后面具下的那张脸变成了什么模样,但是从她的声音来感觉,她的心境应当也苍老了不少。这时的她,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翻云覆雨的感觉,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忧心儿孙的老妇人而已。
面对这样的她,我倒实在不忍再讽刺或者忤逆她什么了,我叹了口气道:“他大概病了多久了?”
“算起来,他病了也有二十来日了,初时,他连进食都不肯,直到你府中那个初时死都不肯透漏你行踪的榴儿姑娘,见着他这幅模样,也吓坏了,说出了你可能的去向,哀家又当着他的面,让侍卫去寻你,他才肯每日少许进些食物。”贤宁皇太后回忆道。
“妩儿知道了,那妩儿便去宁清宫看看吧。”说完,我行了一礼,向外走去。
这时,贤宁皇太后突然再次用充满萧瑟和惆怅的语气开口道:“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以后也不再管了。”
闻言,我心中一痛,身子一僵,我明白贤宁皇太后这话已有了松口之意,可是,时至今日她方才松口,又有什么意义呢?自打白衣人师父大婚以及纳妃那日开始,一切都已迟了。
我没有转身,只是将脚步暂时停顿下来,充满伤痛的开口道:“自打师父大婚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事发生了,我,风妩儿不会同任何女子共侍一夫,我要的,是夫君完完整整的爱,否则,我宁愿一点都不要!”
说完,不待贤宁皇太后反应,我大步向外走去。
到了宁清宫之后,我尚未进入白衣人师父的寝宫,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咳嗽声。
虽未见着白衣人师父的人,光是听这咳嗽声,我便可以推断,白衣人师父肯定病得不轻,尽管据贤宁皇太后所言,他这病的起因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生病是不能拖的,拖一拖,小毛病也会变成了大问题。
说实话,听他咳嗽得这般难受,我的心依旧是很纠结,也很难受,不过,在推开寝宫门之前,我却在原地站立了一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方才我在贤宁皇太后面前说那番话还算很容易,但是,我却不敢肯定,若是面对白衣人师父那双充满哀伤、祈求、堪比小鹿芭比的眼神,我的话是否还能说得那般坚定和决绝。
风妩儿,挺住,加油!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像赶赴刑场般的推开了寝宫的门。
“出去,出去,朕不需要任何人探望!”
哪知道,我尚未走进去,便遭到一个不明飞行物的龚击,我接住并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臭袜子,tnnd,我赶紧给随手扔了。而白衣人师父用来迎接我的则是他的后脑勺和屁股。
“前些时日皇上表现还好,可是久久不见风小姐入宫,皇上以为太后娘娘只是敷衍他,或者风小姐再也不愿见到他,这两日情绪又变得有些绝望和暴躁起来,他又不肯进食,也不再让人出入他的寝宫。”福公公轻轻附在我耳旁说道。
自打白衣人师父拒食、拒医之后,无奈之下,贤宁皇太后又死马当活马医的将福公公调回宁清宫,希望福公公能够说服说服白衣人师父。
我对白衣人师父这种糟践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加上刚进门便被一只臭袜子招呼之事也让我心中非常郁卒,因此,我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好吧,看师父中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久病之人,那妩儿便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人师父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来,迅速向我看过来,待确认确实是我之后,他那已经一脸菜色和憔悴的脸上现出一脸的狂喜之色,不过,随即他脸上的喜色却又敛去了,看着我,赌气似的说道:“你不是和母后约定好,从此离开京城,抛下师父不管吗?那突然又回来做什么?”
“难不成师父能有娶后、纳妃的自由,妩儿便连为自己选择一个居住地的自由都没有吗?嗯,妩儿也觉得自己没有回京城的必要,师父自己慢慢养病,妩儿先告退了。”看着他那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脸,霎那间,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还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气,不知是气他还是气我自己,因此,我不仅不吃这一套,还非常火大的说道,真的迈步向外走去。
“咳……咳……咳……”这时,我的身后又响起一阵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剧烈,仿佛要将心肝肺儿都要咳出来一般,虽然明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但是我的脚步还是一步比一步沉重起来。
这厮看来是吃定我了,最后,我还是无奈的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认命的返了回去。
我返回去之时,那厮正边用力咳嗽,边眼巴巴的朝门口看着,看到我再次出现后,他明显松了口气,换上一副可怜兮兮、如泣如诉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以往他得罪或者惹怒我时惯用的求和方式,可悲的是,我至今仍旧不能对其免疫,因此,我只能快步走到他的床前,没好气的吼道:“这样不遗余力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