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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心下一惊,居然是李文宇!那么,说姚行年来的军报,是假的?
抬眸,看向顾卿恒,一切,皆已经明了。他是怕夏侯子衿支持不住,想他,提前离场。
感激地看着他,他想的,真周到。
急急回了营帐,不过才踏入帐门,他终是支持不住了。幸得顾卿恒一把抱住了他,李文宇忙回身道:“属下去请太医。”
“站住!”顾卿恒却喝住他,随即道,“守在外头!”
我吃了一惊,李文宇也是不明所以,不过听他如此说,也不敢违抗。才要出去,便见李公公急急钻进来,一面道:“皇上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皇……”目光落在r限内之人的身上,他的眸子骤然撑大,冲上去叫着,
“皇上,皇上您……”
他顿了下,颤声叫:“还不快宣太……”
“闭嘴。”他虚弱地开口。
李公公吓的不轻,忙帮着顾卿恒将他扶至床上,我见李公公红了眼眶,颤抖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猛地深吸了口气,举步艰难地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沉声问:“皇上怎么了?”
这话,问的自然是顾卿恒。
我才觉出他之前话里隐隐地透露出的信息来,还有从他方才果断地喝住李文宇不准宣太医开始,我便断定了,他是知情者。
或许,还是唯一的知情者。
他正欲开口,却见床上之人忽然侧身,“哇”地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血。
我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不是病了!绝对不是病了!
“皇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吓得一下子哭起来,咬着牙道,“所以,才要赶我离开是么?”
我也终于知道,那时候他对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说,哪一天不在我身边了,怕我恨他。
他说,碰我,那是在做不理智的事情。
而顾卿恒说,有些东西,越是在意,失去的时候,才会愈发伤心。
地上的血,并不是鲜红色的,而是呈现了暗红之色。
是毒。
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在宫里就发生的事情。为何……却隐瞒了这么久?
猛地回头,看着顾卿恒同样苍白的脸,开口:“谁下的毒?”
听我说“毒”,李公公惊呼了一声,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他才要开口,却听夏侯子衿猛地咳嗽一声,嘴角已经溢出血。我慌忙扶住他,厉声道:“为何不宣太医?”即便是不像军心涣散,也不能不顾他的死活啊!
难道皇帝死了,这仗还能再打下去么?
顾卿恒叹息一声道:“太医有用的话,早就宣了。他们,连把脉都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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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了,若非如此,他中毒已久,在宫中的时候,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是么?
听顾卿恒又道:“李公公且下去打盆水来,先给皇上换身衣服。”
李公公走神的厉害,此刻才慌忙回神过来,颤声迎着,慌慌张张地下去了。
低头,他额角的汗已经顺着脸颊淌下来。小心将他的身子放平,抬手轻拭去他额头的汗珠,见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眉心紧蹙着,看起来,很难受。
咬着牙问:“什么毒?”
身后之人隔了半晌,才低声开口:“双生。”
双生?这是什么毒?我从来,不曾听说过的。
回眸,诧异地看着他的脸,他微微别过脸,不与我对视,只开口说着:“此毒无色无味,若是混在空气里,配以某种特定的香料从人的皮肤进入,那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制毒的。至少,半年。”他的话,说得我一惊,他继续道,“再可以直接一点,投放在膳食之中。不过tóu • dú的话,却需要有另一位药引着毒发。”
我知道,后一种方法根本行不通。因为皇帝的膳食,那是经过层层试毒才会被端上桌的,所以,决不可能是tóu • dú。那么,便是第一种。
撑大了双眸,颤声道:“皇上身上的龙涎香里,有引毒的香料?”不然,我再想不出其他。
他点头:“我也是如此怀疑。”
是么?还只是怀疑……
我忙道:“毒源呢?”
他却是欲言又止,才要开口,便听得有人进来的声音。不必看,也知道是李公公,此刻李文宇在外头,是不会再有其他人进来的。
他颤抖着双手将木盆放下,抓着顾卿恒的衣袖问:“顾大人,皇上没事吧?
皇上他……没事吧?”
他不说话,只俯身帮忙将夏侯子衿污秽的衣物换下。我挤干了棉巾,帮他擦拭着身子。他依旧是眉头紧蹙,薄唇紧抿着,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我看了,只觉得狠狠地心疼。
方才顾卿恒说,半年方可制毒。那该是多久的事情了啊。
究竟是谁,计划得这般周密?
赫然比了眼睛,问道:“那你们是如何知道皇上中毒的事情?”
顾卿恒开口道:“南山遇刺那一次,皇上受伤吐血,却发现那血,并不是鲜红色。是宣皇说,皇上怕是中了毒。”
我狠狠地吃了一惊,君彦!
“他怎知?”
“大宣内乱的时候,宣皇曾中过双生之毒。后来得知此毒乃是大宣前国舅爷自南诏拿到的东西。所以当日宣皇查了沅贞皇后。
‘双生’出自巫族,而沅贞皇后不可能是巫族之后。所以宣皇以为,天朝境内才存在着巫族之后。”他看了我一眼,又道,“当日皇上要我去大宣,也是为了此事。只因,宣皇说,他有‘双生’的解药。”
终是震惊了,原来,这才是他出去办的事情?
去大宣,拿双生的解药!
而我也终于知道那时候瞧见君彦与沅贞皇后在林子里是为何,怪不得夏侯子衿要说,大宣与南诏不可能联手。原来,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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