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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不住春色,雪白的腰部肌肤露在外头,看得一帮男人眼睛都直了。
美色当前,刘旭义也不免于俗,目光贪婪的来回掠过少女娉婷身影,一边还不忘谄媚道:“严相心思慎密,下官方才还在自责忘了请水榭阁的舞娘们过来为在座大人们跳上几曲助助兴,看来眼下倒是无需再发愁了……”
严子湛眯着长眸,轻笑道:“怎么刘太守以为本相只是请她来跳舞的么?”
闻言少女面上滑过惊慌神色,半晌又竭力掩去。
严子湛半靠在桌畔,好整以暇的扫过众人,在少女身上停留些许,最后对上刘旭义的眼睛:“这位宝杏姑娘能歌善舞,艳冠群芳,本相听闻太守精通乐理,留她在身边,想必日后也能博你不少欢心。”
众人哗然,大迟律法中明文禁忌好淫无度,虽说刘旭义的原配夫人早已病逝多年,可这么堂而皇之的送女人,除了严子湛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之外还真没几个人能做的出来。
刘旭义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一方面他不好表露喜色欣然接受,可另一方面又恐得罪了朝廷重臣,百般彷徨间居然急出一身冷汗来。
“怎么?刘太守不喜欢?”严子湛凉凉问道。
刘旭义白了脸,正欲回答,那少女就先行跪了下来,娇滴滴的道:“请容奴家先为刘大人献上一舞贺寿,若大人不甚满意,再打发奴家也不迟。”
严子湛扯了扯唇畔,侧头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后者直盯着宝杏,不经意间又露出那种□熏心的渴望眼神,连声道:“好好,你可有带琴师来?”
少女纤指一点:“他。”
众人定睛一瞧,见跟在后头的大汉变戏法一般从背后取出造型古怪的乐器,继而盘膝坐下,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手指拨弄着琴弦,音色却是意外的清脆动听。
美人轻舞,一晌倾城。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唯独有一人例外。
锦夜半伏在案上,头压得极低,只觉汗毛倒数,心跳如擂鼓,此刻即便指尖用力掐着掌心都无法消去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那个人,那个所谓的“严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锦夜咬着下唇,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方才他进来时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那张毫无瑕疵的美颜在她眼里,无疑是一剂猛药,程度不下于洪水猛兽。而照当前情形来看,他便是那刘太守一直等候的贵客,身居高位,权倾朝野。
一念及此,她就莫名的沮丧,如此一来,报仇的机会不是易发渺小了么?这样的男人身边必定高手如云,其所居住的相府也定然是守卫森严,怕是蝇虫都无法飞入的吧……忽而这大半月来一直以报复支撑着的强烈意志力就从体内抽走,她忍不住长长叹一口气。
苏起旺闻得动静,关切的凑过来:“是不是觉得很无趣?不然一会儿爹带你先行离开吧。”
“这样可以么?会不会太失礼?”锦夜压低着嗓子道,一边又唯恐被严子湛发现,只好尽量不动声色的用水袖掩藏住半边脸。
“我去同太守大人打声招呼,顺便也和那个严相……”苏起旺停顿了半晌,声音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那个严相看上去就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爹还是失礼一回算了。”
锦夜点头:“那我们先走,小厮领路进来的那道门就在转角不远处,我们从那里出去。”
曲调越来越欢快,热舞的少女也越舞越奔放,那薄纱裙摆都要被撩到腿根处。趁着大部分人神魂颠倒之际,锦夜偷偷扯了扯苏起旺的袖子:“爹,快走吧。”
“好。”苏起旺赶紧撑起身子。
因着桌子较矮,他身形又胖,伸直腿站起时肚子不巧的顶到了桌沿,他却毫无察觉,依然试图迅速站直身子,大动作之下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
八仙桌翻倒,碟碗杯具哗啦啦碎了一地。
顷刻,琴声戛然而止。
苏起旺尴尬的站在原地,干笑道:“若是扫了诸位的兴致,实在不好意思,请继续,请继续。”小心翼翼的越过那些瓷碎片,他的面容因为紧张而涨红。
当然,锦夜也好不到哪里去。
迈出的腿缓缓收回来,她站在那里,再度换上温婉姿态,眉眼低顺,红唇轻抿。可是暗地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情绪,那不规律的心跳正满满泄露出慌乱,她只能借由绵长的呼吸来调整心态,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被他发觉的后果。
良久,终于有低醇悦耳的男声响起:“继续吧。”
一切恢复如初,奴仆们趴在地上清扫狼藉。
锦夜松了口气,抬头时却对上严子湛探究的眼神,她只觉颈后一凉,忆起那夜他残忍姿态,还有其眼里满布的杀戮血腥,不免有些绝望。
这般近的距离,这般怀疑的视线,果真天要亡她么?
刺客突现,秘方何用
严子湛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女子。
姿色平庸,五官乏善可陈,唯一称得上优点的便是超出寻常大家闺秀许多的气质,优雅淡然,矜贵庄重。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不认为自己会有闲情将眼光投在她身上,此刻忽而来了兴致不过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也见过有人胆战心惊,却不曾见过有一人这般隐忍惊慌,甚至半晌过后还流露出微微的惊讶和窃喜,而这不同寻常的细微表情变化尽管转瞬即逝,他却不曾忽略。
招手唤来隐卫:“辟岐,你认为她如何?”
阴暗处的男人紧紧盯着宴席中舞姿妙曼的少女,低声道:“属下认为她就快出手了,大人还请小心谨慎。”
严子湛眉心微拢:“我不是问你,我是问她。”眼神若有似无的再度飘到对桌的女子身上,见其已然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甚至还一反常态的含笑品酒,哪里还寻得到半分无措。
辟岐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过去,先是怔忪片刻,继而再难自若,他想起在别业后院她苦苦哀求时的神态,可那般卑微可怜的神态却与如今面前浅笑嫣然的脸蛋难以联系起来。
一模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气韵。
他倏然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耍了——
“我同我爹在街角摆豆花摊,我发誓……我发誓不会说出去,求求你不要杀我。”
街角摆摊的又怎会跑到这里来,一时心软放走的弱女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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