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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修也有了些心疼,安抚道:“不要太担心考试了,尽力就好。”
现在学习在她心里才是第一位,他们都好久没一起过周末了。
“现在不担心,以后没机会担心咯。”离夏随口就说出父母的话,又催促他快走快走。
沈修叹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疼,她这样明白其中的规则,也算是另一种成长吧。
第二周月考成绩公布出来,离夏看着名次表欲哭无泪,只能安慰自己尽管没有她期待的进步,但至少没有倒退。
季翔和熊诗璐依旧没说什么,最近他们单位上有一个项目需要出差,年底才能回b市,季离夏的伙食被托管到了沈家,舒敏还说要是她一个人住楼下害怕就先住上来。
离夏自然拒绝,她才不和沈修住一个屋檐呢。她最近渐渐觉得很多事情的力不从心,不想再被他分心。月考后好些成绩倒退的同学都被拉进办公室谈话,回来全都沮丧着脸。
叶小川这种早就列入谈话对象的人居然还有心思分析,说小刘的谈话水平肯定一流,不知道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同学们仿若经历了心灵洗礼。听他乱形容,离夏只觉得寒气森森,她可不想接受这种洗礼。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太阳很少露面,阴沉的天空压得人心慌。她和沈修已经开始搭公车上学,拥挤的车厢里,她安安静静地站在他怀里,手指勾住他的毛衣,仰头看着他温柔的脸竟然有些想哭。
如果他们能这样一直站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没有考试没有流言,不用拼命读书不用担心舆论的反对也不用长大。
最近心里的那股无力感日渐强烈,她看过好些资料,说青春期的叛逆和莫名的孤独寂寞感是正常的,但她一点也不想这样。那些她控制不了的悲观愁绪,她一点也不想要,她宁愿像以前的余微那样刻意叛逆,也不愿独自背着难以启齿的矫情心思。言行的叛逆至少可以被看见可以被修正,内心莫名的荒芜担忧又有谁能察觉和治愈呢。青春期的所谓思考往往都是致命的。在她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时,她前所未有的茫然了。
在她不得不承认大多数女生逻辑性不如男生时,也不得不心酸地意识到大部分男生都不如女生心细,哪怕是那样温柔周到的沈修。
他只把她的失落当做学习压力大,总劝她不要太在意。
她很想反驳,说不仅仅是这样。
但又觉得如果他反问“那是为了什么呢”时,她丢不出合理的答案。
因为青春期的彷徨和迷惘?
太可笑了。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在经历这样一个时期,别人看不出她,她自然也猜不透他人。父母每天都打电话回家关心她的学习生活,她好几次哽咽着想任性地要求妈妈赶紧回来,还是忍住了。
这条黑暗的隧道,她知道必须独自穿越。
*
期末考试前两周,父母终于回了家,离夏扑上去拥抱住妈妈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撒娇说:“妈妈我想死你了!”
熊诗璐捏着她的鼻子羞她:“多大的人了,还哭。”
季翔拿着全部行李,埋怨道:“你都不想爸爸吗?”
离夏重重点头,家里又热闹起来的感觉真好,至少她不用在失眠时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找不到可以拥抱的臂膀。
晚上叫了沈家三口下来吃饭,熊诗璐问舒敏离夏有没有给他们添麻烦,舒敏说了好多她在饭桌上因走神而闹下的糗事。离夏有些不好意思,只埋头吃饭。
舒敏呵呵笑说:“小茶现在文静多了,知道不好意思了,是大姑娘了。”
离夏一口饭呛在喉间,红着脸猛咳起来,引得大家都笑起来。幸灾乐祸的沈修把自己刚才盛好的青菜汤递过去,也得到一个白眼。
这一波刚过,沈中天又说:“还别说……看着孩子们大了心情真复杂。老赵那女儿和离夏差不多大,在中师读书,听说都开始有男孩子送她回家了,老赵又愁又无奈。”
老赵是父母们的同事,离夏知道那个女孩子,偶尔是有男孩子送她回来。她当八卦听得认真,谁知矛头又转向她,季翔说:“要是谁以后送你回家,你可得带上来先给爸爸看看。”
“我看阿修别老和小茶一起了,说不定早有男孩子蠢蠢欲动,苦于没有机会啊。”沈中天笑着接话,大人们又是一阵笑,离夏娇嗔地瞪爸爸一眼,垂了头斜眼看沈修,他居然还在笑!
“那可不行……”熊诗璐意味深长地看了沈修一眼:“阿修可得帮我看紧点,还是小孩子呢,单纯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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