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26(1/2)
问题,瞧程家的意思,大约是想终止契约,程家素来讲信义,这件事估计另有蹊跷。”
“既如此,还是早些弄清缘由的好。”
“那你一人在此,岂不无趣?不若你同我一道。”
“我与程砚秋素来无甚交情,去了反而唐突,况且我明日也正好要出一趟门。”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去哪儿?”
苏倾池笑道,“三年前我在这里住过两年,对扬州怕比你还熟些。”
“我怎没听你说过?”
“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若不是这里有故人,我也就不来这一趟了。”
“故人?”
商承德还欲追问,苏倾池却不肯再说,只打发他睡觉,“明日既要去程府,还是早些歇息。”
次日,陆青伺候商承德洗漱,给他重新结了辫子。
商承德觉得那辫尾的练子眼熟得紧,就问,“你从哪儿买的?”
“少爷糊涂了?这不是您自个儿买的么?昨儿你和苏老板回来,他便将这个交给我了,说是您落在他那儿了,让我交给您来着。”陆青结好发辫,又道,“我原先还想少爷您怎么挑了这么普通的练子,后来瞧了这玉,才晓得自己不识货。”
商承德先是欢喜,复而疑惑,低头一瞧,那练子底下果然坠了一块羊脂白玉。
忍不住拿在手里细抚,入手沁凉却不冰手,细腻如脂,雕琢工刻栩栩如生,指尖触碰,发觉玉石背后有字,翻过细看,只见上面一行精细小字: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词句取自纳兰性德的《画堂春》,二十六个字,字字哀感顽艳,却又情真意切,直叫商承德心中一阵塞堵。
商承德顾不得陆青还在为他梳理发辫,忽地站起身,跑出门外。
却瞧见隔壁厢房房门紧闭。
陆青追出来,有些无奈地耸肩,“少爷,苏老板早就出门了。”
商承德握着那玉,心中滋味百千。
丑奴
京城内。
“花大哥,你说商老爷会信么?”
“如今信不信可由不得他。”花景昭对这镜子擦了满脸的油彩,“也亏得商承恩不在,不然定瞒不过他。”
苏宝儿点头表示赞同。
花景昭又道,“不过你小子手脚也算伶俐,怎么将药混进去的?”
苏宝儿咧嘴一笑,“我平日就喜欢往厨房跑,昨日特地空了肚子去,他们只道我是去讨点心吃的,哪里会疑心我,况且那做点心的丫头又素来与我亲近,自然不会提防于我,我做个手脚有何难?”
“嗯,你既利用了人家,定要护她周全。”
“这是自然,我只将药抹在最上边的糕点上,商承俊即使要吃,也先吃那块,况且他发病之时,乱了神志,府里上下都慌了手脚,我乘乱溜进去将那点心换了,这样即便有人怀疑点心,也查不出来什么。”
花景昭撇了撇杯盖,呷了一口茶,抬头笑道,“果然是倾池调|教出来的人。”
“嘿嘿。”
“对了,人醒了没?”
“屋里还没动静。”苏宝儿往圆凳上一坐,“不过花大哥,你真要带他去五行山三个月?”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当初教那赖和尚这般说不过是糊弄众人耳目。”
“那你打算留这姓商的在身边?这京城可就这么大的地方,你也不怕被商府的人瞧见?”
“我既然敢将这条小毒蛇留在身边,自然有法子治他。”
花景昭放了杯子,眼角一挑,“我若是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比如说一个又丑又哑,手脚又残废的人,你说谁还能相信他就是京城商家那个风流三少?”
苏宝儿吞了吞口水,伸出一个大拇指,“花大哥,你真绝了。”
花景昭一笑,“好说。可惜了,本想把这招用在你哥身上,好拐了他云游四海,日日与他巫山**,啧啧,人生不如意十之**啊,没拐着你哥,倒教他给别人拐了去,可悲,可叹。”
“……我哥要是知道,会让你不能人道的。”
没几日,京城花老板身边多了一个小厮,年纪倒不算多大,相貌却入不得人眼,听说是个哑子,走路还不大灵便。
众人实在摸不透这花老板的心思,偏偏这花老板对这小厮还疼爱得紧,无论去哪儿都带上他,让西祠楼一干小戏子搅碎了汗巾。
“那人真是好命,生得这般也有人日夜疼宠。”
“哼,我就瞧不出来他有哪点配得上咱们花老板,要我说,也只有咱苏老板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才能配上花老板。”
“就是,这人真不要脸,身上一股子骚味儿,定是狐精变的,咱们花老板怕是着了他的道儿了。”
“嘘,咱们可小声点儿,他脾气坏着呢,今儿个上午竟举了花盆砸下来,险些砸着花老板。”
“真不知好歹。”
“听见没?说你不知好歹呢。”花景昭说着,俯身一挺。
“!”身下那人一张丑陋面孔,双手被人反抓在腰后,这般趴跪在床榻间,形态屈辱。
身体疼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满室剧烈的喘息,最终只死死闭上眼睛,身体随之摆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