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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承俊笑笑,“尤老板这是舍不得我呢,还是舍不得我的小兄弟?”
“去你的。”尤子芩推了他一下,嘴上不说,心里却爱极了商承俊这不正经的口吻。
商承俊坐在床边,扣着衣衫的纽扣,“你们园子,似乎大不如前了。”
尤子芩伸手替商承俊系了腰带,闻言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小贱|人。”
“哦?是谁惹了我们子芩不痛快,我找人收拾他去。”
尤子芩一扭腰,坐回床上,“还不是苏倾池那个贱|人,你瞧瞧我这脸,现在看不出来,先前不知道被他抓了多少口子,可没疼死我,我要不是因为脸上这伤,咱园子能这般冷情么。”
商承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笑。”尤子芩又一扭,别过身。
商承俊穿戴整齐,“尤老板竟被小野猫挠花了脸?只可惜,当初我没瞧见这场面,怕是热闹得紧吧,哈哈哈……”
尤子芩气得直揪被褥。
商承俊笑道,“他既这般凶悍,你怎能容他在此?”
“我几时容他了,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还不知哭得是谁。”尤子芩说得愤愤。
“他走了?”商承俊停下手中动作。
“可不是,都走了两个多月了,哼,这个小贱|人尾巴夹得倒是快,八成是怕我报复。”
商承俊却没理他,“他去了哪儿,你可知道?”
“听说开了个戏园子,叫什么西祠楼,谁知道。”尤子芩忽而住了口,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商承俊,嘴角带笑,“三少今儿个怕不是来找子芩的吧。”
商承俊在床边坐下,挑着眉毛,“我来寻谁,最终还不是进了你的屋,上了你的床?”
尤子芩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哦?”商承俊揽了人在怀,伸手在被褥底下胡来。
尤子芩被挑拨得面颊燥热,双腿并不得张不得,只颤着腰喘息,“在你之前不知有多少人过来寻他,那金银珠宝成箱地抬进他屋,他还不是照样把人连箱子都赶了出来……”
尤子芩说不下去了,只攥着商承俊的衣裳扭动求饶。
商承俊却不管他,只管自己手头快活,闻言,眼中一亮,“这么说……他还未破身?”
莫名而来的兴奋让商承俊手下动作愈发放肆,尤子芩紧紧夹着腿间的手,早就被折磨得神魂迷乱,此时仰着脖子,随着啊一声尖叫,最终瘫软在商承俊怀里。
商承俊丢下尤子芩,擦了手,拿了扇子风火一般,离开了春沁园。
“怎么了?”后台之内,花景昭靠在墙头,悠闲地看着两步之隔的人。
苏倾池擦了脸上的脂粉,卸了头面,“没什么,看到个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罢了。”
“哦?我倒想看看谁有这等本事。”花景昭嘴角一扬,端了个杯子,悠哉喝了一口茶。
苏倾池扫他一眼,“不用找了,你也算一个。”
花景昭故作委屈,“倾池,你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想我花景昭几时对人这般上心过,到头来你竟……”
花景昭话还未说完,帘子便被人掀开了,帘外进来一个俊美男子。
眼睛一扫,花景昭心下了然,拍了拍衣裳,起身道,“看样子这位公子是来寻苏老板的,那花某就不在这儿打搅了。”
说罢竟撩袍子走人,苏倾池瞪了他一眼,花景昭对他挤了挤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承俊展开扇子,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苏老板,好久不见。”
苏倾池懒得理他,径自卸妆,从头到尾就没看过商承俊一眼,商承俊一笑,倒也没在意,意态清闲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双眼眸在苏倾池身上细细打量。
商承俊依旧记得初见苏倾池时的场景,那时的苏倾池立在繁杂街道之上,一身白袍与周围场景格格不入,如同一副妙笔丹青的美人图摆在一堆用笔拙劣的烂画之中。一双丹凤眼斜飞秋水,浅薄的嘴唇微微抿着,瞧不出一丝情绪,清远的眼神透着一派无情无欲,却又美得那样夺人心魄。
鼻尖一抹暗香萦绕,商承俊闭目细闻,只觉那阵幽香清远神秘,像是深谷中一株幽兰,这般稀世珍宝,竟从无人染指问津,商承俊这一想,心里愈发燥热难耐。
明明天性凉薄,却偏偏生得这般可人意儿,叫他如何不心痒?
“苏老板。”在苏倾池卸完妆,起身要走之时,商承俊一把抓住他的手。
商承俊手上的热度让苏倾池难以忍受,忍下心头的厌恶,他皱眉道,“三少爷何事?”
商承俊嘴角含笑,“可惜了这般倾姿绝色,苏老板怕是还未尝过世间欢爱滋味吧,每日这慢慢长夜,苏老板就不觉得寂寞难耐么?”
苏倾池一声冷笑,“呵,三少爷出来,就不怕路边野狗惦记着?”
商承俊弯了眼角,低头近距离嗅着苏倾池身上的味道,“苏老板此话怎讲?”
苏倾池一笑,“三少爷两腿间的孽根也不怕哪天被狗叼了去。”
“这不是给苏老板留着么。”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把苏倾池推到一旁的墙上,欺身便压上去,“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
商承俊单腿挤进苏倾池两腿之间,膝盖暧昧地在苏倾池腿间按压。
苏倾池细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道精光闪过。
青山依旧
“叮”
一声轻微的闷响,金属穿透木头。
两人一转头,一根尾端插着鸡毛的箭直直地穿透实木柱子,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