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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柳相呆会儿晚上还要回宫侍寝呢。”

若水被呛得正喝了一半的酒差点喷了出来！

珍爱1

“柳相呆会儿还要回宫侍寝呢。”若水差点将酒喷了！

林慕秋这个家伙他还能能直白点吗？

他感觉到那句话说出来之后整个酒宴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若水找了个机会溜了出去，令人载他回宫了，都是林慕秋那个嘴巴不饶人的家伙害的，明明是他办的宴席，自己却要中途溜走了，他这个太傅当得也太囧了！

当他回到宫中的时候，赵烨已经在琼华宫等着他了。

“太傅，你看。”赵烨将手中正拿着的玉佩放在他的手里：“西夏国进贡的和田美玉，洁白无瑕，通透莹润。只有这样无瑕的白玉才配得上太傅，我帮你带上。”

赵烨将那快龙凤呈祥的白玉带在若水的颈上，仔细地帮他系好了。

若水没有出声，他用手摩挲着那块白玉的玉佩，他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作是白玉无瑕呢？

“烨儿，刚刚喝了些酒，我先去沐浴。”若水除去了外衣，走去了浴室，这个时候宫女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汉白玉的浴池之中那温热的水让他紧绷了一整天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就当他闭着眼睛靠在浴池的闭上的时候，一双手臂从身后拥住了他。

“太傅……”赵烨拥着温泉水中滑软如玉的身体：“好美，每次看到太傅你的时候我都会觉得那样好开心。”

当赵烨的手臂从他雪白的背上滑过的时候，若水突然问他说：“你真的觉得我是无瑕的美玉吗？烨儿，那些事情我想你不会不知道的，我做过你父皇的幸臣，还做过辽王的阏氏……”

“不要再说了！”赵烨从身后紧紧地怀抱着他的腰：“太傅，如果能更早地和你在一起，如果能够更有能力的保护你，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在辽国的时候看到太傅那样伤心的流着泪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这不是你的错，太傅，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难道内心的纯良不是比一切都更加重要的吗？有谁能像太傅这样关心天下的百姓如同自己的亲人一样，有谁能像太傅你这样希望我成为一个为天下百姓的贤君？再没有别人这样对我了，在我心中如此善良的太傅才是真正无瑕的美玉。”

赵烨环着他的腰紧紧地搂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沿着若水的眼眶涌了出来，没有人这样透过这一切看到了他的内心，看到他那始终不愿放弃信念的纯白的心，可是就连他被所有在乎的人厌弃，失去了自己的一切，觉得自己只配呆在黑暗里过一生，甚至是觉得一世都没有人会明白他的时候却有这样一个人告诉他在自己的心中他才是那无瑕的美玉，曾经失去的冰肌玉骨，曾经渴望的美玉无瑕，他曾经以为不可能再欺骗的事情，这一刻竟然有人如此明白他，如此珍爱他，怎么能让他感动？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曾经的青涩少年长成了这样一个威严的君王而不变的是对他的一片痴心。

“烨儿……”若水搂着他的肩膀哽咽得泣不成声。赵烨搂着他亲吻着他的唇，他的脸颊，肩膀，甚至是他背上让他痛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殷红刺青，即使是沧桑的过去都是让这个男人珍视和爱到骨里的……

明帝大婚

那一年冬天独孤皇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复一日。明帝常常去恩宁宫看他，若水每次去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他曾是景帝的幸臣，如今又是明帝屋里的人，不论从那层关系都是尴尬的。

“哀家恐怕时日不多了。”那日独孤皇太后宣若水去见她的时候说。

“太后娘娘，您的身体一向都很好，近日只是感染了风寒，很快就会熬过去的。”

“这宫中的日子哪一日不是熬着过的。”独孤皇太后感慨说：“江湖中的消息我不是一点都没有听闻过，剑仙端木若水何等洒脱，如今你却又回到这深宫之中，难道后半生都要在这深宫中渡过吗？”

“在江湖中未必就真能洒脱，在深宫之中未必就不得轻松。”若水答道：“我微臣的眼中，这些全看心态。”

“你的真的情愿呆在深宫里也不愿过快意江湖的日子？”

“心甘情愿。”

“我虽在深宫之中心却从未离过江湖，端木公子在江湖中却心念宫廷。这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独孤皇太后叹道：“若说哀家从未怨过你，那是假的，当年你独得了先皇的宠爱，后宫三千无颜色，如今又让皇儿钟情于你一人。当初哀家也曾感念帮我都垮了燕妃一党助皇儿当上太子之位，当年他遇到你尚是一个青涩少年，哀家以为他那样的痴迷就只会是年少懵懂的一时，这么多年过去不论怎么劝都他不肯立后。”

“臣恐慌。”

“若是哀家过身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够拦着皇儿他定会恣意而为。”

独孤皇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说。

若水没敢回话，这会儿不论他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十月中，独孤皇太后薨，整个皇城一片肃穆的白。

那年过年的时候皇宫里显得尤为空寂，皇太后过身之后，禁宫之中连个主事的女人都没有，只剩下几个年老的宫女太监。而这个丰收喜庆之年里，在宫中过年的气氛恐怕还比不上那些地方上的寻常百姓人家里。

“太傅，如今我就只剩你了。”赵烨搂着若水一起吃那热腾腾的年节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