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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酸涩和痛苦随着那冷雨的夜离去,他从此不愿再为谁流一滴眼泪。
当他走到屋子里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坐在床边,端木君宇有些不悦地问他:“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好好地在屋里呆着?为什么还去淋雨?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做给谁看?”
若水不想说话,他甚至不想回答他的话。
“听到了吗!”端木君宇扯着他的手臂说:“收起你那副泪水兮兮的样子,你这样惺惺作态我已经看腻了!”
既然看腻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对你说话!你那是什么态度!”端木君宇捏着他的下巴逼迫若水抬起头看着自己:“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胆?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若水推开他,独自坐在墙角擦拭自己**的头发。
“你没有听到吗?!”端木君宇将他压在床上啃咬他的唇瓣:“你这个该死的贱奴!”
“你不是有了绿颐公子?还来找我做什么?”若水冷冷地答道。
“像你这样的贱奴哪里配提起绿颐的名字,绿颐何等的冰肌玉骨,你连他一个指头都比不上,我根本都舍不得碰他,要纾解欲-望还不如来找你这个浑身骨头都是软的贱货!”端木君宇搂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扭转过来扯开他的衣领……
原来在他的心里他就是一个这样的贱货?若水的心都撕裂了!
<ter><h3>菊花宫之冰肌玉骨txt</h3></ter>
绿颐公子
若水对自己发誓绝不会再让端木君宇碰他一根手指头,这是最后一次,是对他这么十年以来对那个男人苦苦的痴恋的终结!
从十二岁开始做端木君宇的娈童,这么多年他宁愿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可是他再也不想那样傻了,从今而后,他只会为自己活。
那火热的穿刺仍然会刺痛他的心,交合在一起的身体,极尽疯狂的缠绵的两个人心却不在一处,那缠绵极尽的火热,可是若水的心却如同千年寒冰。
“若若,我的若若……”他听到端木君宇那样一声声在他的耳边呢喃着,仿佛那么深爱,如今他听来却觉得只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他不要谁的宠爱,他只要他自己就足够了,所谓的宠辱不惊,宠辱为下,只有将自己位置放在人之下才会在乎那人的态度,若他不在乎了,谁又能将他如何,多少年的爱恋和伤痛生生地磨得心如钢铁。
……
若水披上衣衫走出屋子,在那夏日的夜里,寒蝉一声声地鸣叫着。
无人信高洁,谁能表予心?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如此的孤独,他的心也许从来没人能懂,他不是没有清高,只是他的清高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从未展示过,又有谁能明白他的心?在这滚滚的红尘浊世中他从来没有改变过最初的信仰,他相信善良终能胜过邪恶,他相信仁慈与宽厚总能得到认可,他相信对待他人万分的好他人总能明白,他相信真心爱一个人最终能够让他感动。
即使如此伤得淋漓尽致,他也只是想要远远地离开端木君宇,再也不要见到他,他甚至从未恨过他,仍然记得曾经在他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予过他温暖的援手,将他带回了天剑宫,这个他当做家一样的地方。
他虽然已无冰肌玉骨之身,却仍心如冰雪,明明如镜,这谁又能知晓?谁又能明白他?罢了,人世间真正的知己本就难觅。
“若若,天冷了,回屋吧。”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有一双手为他披上衣裳。
端木君宇熟悉的味道他恐怕永生都难忘,可是他不会再眷恋那点滴的温暖,因为他明白贪恋的结果只能是收到深深的伤痛,每尝到一点甜的蜂蜜,那就意味着他将要用多少淌血的伤痕来偿,最怕就是一刻暖如六月骄阳下一刻又寒如三九冰凌,最伤人莫过于如此,这个人的温暖他要不起也不想再要。
若水推开了身后的男人,那件披在他身上仍然带着余温的衣裳也掉落在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若若。”端木君宇问他。
“我哪里都好好的。”若水对他说“你要问问你自己是怎么了,等你清醒过来的时候记着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若水叹了一口气说。
他一袭单衣走入了那夜色之中。
“若若,你别走!”端木君宇在他的身后高声对他喊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准你离开我的怀抱!”
若水在夜色之中冷清地笑了,他端木君宇准不准是他的事,而走不走是他自己的事,他要真想走,他不信这个男人拦得住!
在这天剑宫中,他仍然能够一呼百应,若是他有什么恳求,天剑宫上上下下哪个不会鼎力相助?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人心,只有深入人心才能得众人之助,他不是不会玩弄权势,他是从来都不屑,从来都不欲。水善德,善润万物而不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从来都宽厚待人的他赢得的是这天剑宫上上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