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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霸王了,各位亲人们,亲人们呐,(=@__@=)当霸王是会四面楚歌滴,乃们的支持是洛写下去的动力(⊙o⊙)啊~~~
第十六章
当除下身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将身体缓缓没入温热的水中时,艾染的脸颊已经红到几乎滴血。
白若臻为她将头发绑好,用卡子卡好,跟着便扶着她踏进了浴缸里。她跪坐在浴缸里,小心地抬着右手臂不让石膏碰到水,低埋着脸不敢望向身边白若臻精致的脸颊,昏黄的灯光下如暗夜的星辰般熙熙生辉的眼瞳。
温热的水一点点被毛巾沾起,扑到她的身上,再缓缓地顺流而下。那只沁凉的手偶尔会无意地自她的肩颈处轻轻滑过,每一次都令她无可抑制地战栗不已。是为了那点点的涩痒,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缘由,她已经无力去想。只知道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战栗着,心跳越来越快,身体却越发僵硬起来。
“姐,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我……不好意思。”在那只沁凉的手带着毛巾终于越过她秀气的蝴蝶骨,辗转来到她的琵琶骨处,毛巾滴水的下摆自她的心口处缓缓擦过时,她终于无法再行忍耐。潮红着脸勇敢抬起头,艾染喃喃的开口,伸手接过了白若臻手中的毛巾。
白若臻望着她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颊,拼命闪躲的眸光,顿时了然。想到刚才聒噪的跟个小麻雀,活跃的像只小猴子的人转眼就这么羞答答地缩在水里说她不好意思,一时也有些忍俊不禁。将她脑后从卡子里划出来的一绺发丝重新卡好,浅浅一笑,“好,我先出去,你洗完叫我。”
“嗯!”
艾染望着她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顺手为她掩上了门,一颗几乎已经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堪堪落了下去。重重地吁了口气,将身子往水中缩了缩,脸也跟着埋了进去,一吐气,便咕噜噜吹了一串泡泡。
白若臻进了卧室,一眼便瞧见放在床尾的睡裙。伸手拿起,抖展开来,在身上比了比。衣柜门打开便是一扇穿衣镜,她怔怔立着,看着那与自己极其不协调的一身。橘黄色的棉布睡裙,胸口处一只好大的咖啡色流氓兔,还有两只奇大无比的口袋,犬耳一般向两侧耸立着。
睡裙什么的,她一向是不需要的。
脑中有些微的恍惚,夹杂着隐隐的疼痛。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摇摇头,拼命阻止自己的思想去深入一些早已随着岁月掩埋在流沙中的腐朽回忆。然而——
伸手缓缓抚触上了那平滑的镜面,沿着镜中人的脸颊缓缓往下,越过鼻梁,口唇,下颚,颈项,直至停在心口。一丝陈腐地几乎发出霉味的钝痛缓缓自心头撕扯,蔓延开来。
是了,十六岁,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呢,睡眠对于她来说成了最大的噩梦。她整晚整晚的失眠,经常几天几夜不肯阖眼,让大脑疲倦到再也无法支撑,倒下便睡,然而只是门外楼道上传来的一声轻轻的脚步声便会让她猝然惊醒,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呆呆地缩在卧室的角落,神经质地数着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屏息凝神地窥听着屋外任何或轻或重的声响。
泠姐想尽办法劝她去看心理医生,但她始终拒绝配合。那些令人作呕的肮脏过往,她宁愿埋在心底,沤成腐臭的泥,也不愿在人前吐露,哪怕,那些人是有着极高职业操守的心理医生。
她仍是失眠,她拒绝任何人的帮助,一个星期后,泠姐带了一个男人破门而入,她那时已虚弱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毫不费力地便被那男人扛了出去,带到了医院,吊点滴续命。跟着,便不顾她的意愿找来心理医生对她进行强制催眠,生命力极度薄弱的她根本无从抗拒,于是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她一点一点的回到了过往,让那些曾让她痛不欲生的碎片再次狠狠地扎入她的血肉,凌迟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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