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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
艾染一怔,随即点头道:“放心,不会忘的。”她说着话,眼光不自禁又溜到了白若臻身上,“呃……白小姐也要注意身体。”
“……谢谢。”白若臻轻轻点头,没有迎视她的目光,任由沈善泠伸手挽住她的手臂,缓缓往门口去了。
艾染转身望着她二人渐行渐远,直到出了那玻璃门,拾阶而下,终至消失不见。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了,浑然未觉身后柳宣探究的眼神。
“人都走了,还不回魂?”
艾染一怔,忙回过头去,“什么?”
柳宣甩着手中的挂号单,探寻的目光掠过她的右臂,冷笑道:“现在不疼了?”
艾染被她凉飕飕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忙抢先往楼上走去,口中咕哝着:“感情摔伤的不是你,不然你试试疼不疼啊……”
第九章
照了ct,果然是肘关节脱臼了。艾染长叹一声,这下好了,未来的日子里起码两周的时间她得过没有右手的日子。经验老到的医生大叔给她做复位,打了麻药,仔细地在她肘上摸索着,她皱着眉,几乎可以听到骨头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心头只觉渗得慌,惨白着脸看着那大叔鼓捣着,没受伤的那只手便有些下意识地想找个依靠,信手往身侧一抓,“宣宣……”
想找罪魁祸首依靠一下却抓了个空,一扭头只见柳大小姐正一手抱胸,一手支颐横眉冷对作沉思状死死地盯着她。说盯着她其实并不恰当,柳宣那个眼神表面上看是着落在她身上了,但实际上早不知穿过她飘向了何处。总而言之一句话,说得好听点她在沉思,说的难听点,她就在发呆。
她无奈地叹气,唉,果然她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孩子啊,这不,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人现在就这样无视她的痛苦她的存在,思想者一样在后面杵着也不说来抚慰一下她受伤的身体受伤的心灵。艾染正跟那自怨自艾,突然,啪得一声,就跟俩齿轮对上的声音似的,只听得人毛骨悚然。
“行了!”那大叔放下她的手臂,扶了扶鼻梁上的银框眼睛,“小姑娘运气不错,虽然碰脱臼了,但骨骼并没有损伤,等下打上石膏,休息个半个月的,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
“医生,她这样子……有什么要格外注意的事情么?”
“呃……”艾染正要开口,一直神游天外的某人却突然回魂,抢先问道。
眼镜大叔笑道:“打上石膏后小心点不要再碰到,两周后过来拆石膏,看恢复情况,如果恢复理想的话,拆了石膏后在指导下做些复建就可以了。”
柳宣一直蹙着的眉头这才见了些儿松意,点了点头,粲然一笑。“麻烦你了,医生。”
“不客气,不客气。”眼镜大叔在柳宣突然迸发的比金子还闪亮的笑容下不由怔了一怔,忙抬手又推了推眼镜,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这才冲艾染道:“去打石膏吧。小姑娘家家的平时多小心点,这脱臼啊不怕一次就怕二次,要是造成习惯性脱臼以后就有你受的了……&¥%¥&%&”
艾染头大如斗,望着原本好赖也算纤细苗条的手臂在小护士孜孜不倦地帮助下变成了随时可以当成凶器的硬邦邦的一根,耳边还不断回想着眼镜大叔为了欲盖弥彰而不断重复的说辞。
今天,真是无比郁卒的一天啊!
打着石膏,吊着绷带,艾染耷拉着脑袋站在停车场外的台阶上等着柳宣把车开出来,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那红色的小甲壳爬出来,一时不由纳闷开了,难道抛锚了?不可能啊。原地转了两圈,想想自己废了的是手又不是脚,与其在这瞎想还不如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宣——”远远地便看见柳宣正靠着她那辆小甲壳站着,艾染刚要开口招呼,却蓦地发现柳宣对面还站了两个人,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身材高大,穿着件白色的t恤,正并着一个穿着咖啡色套裙的妇人一起,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前。
艾染认得那个男子,他叫秦墨,是柳宣同父异母的哥哥,但那个妇人她就不知道是谁了。她在柳宣身侧停下,瞄了眼她不甚明朗的脸色,心里隐隐有些紧张起来。柳宣后背靠着车窗,依旧是她的招牌动作,双手环胸。凭着多年相知的了解度,艾染清楚,但凡柳宣摆出这样的姿势对着谁,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她很不耐烦。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妇人已不甚年轻了,虽然保养得当,但眼角的皱纹已很是明显,皮肤虽仍是细腻,但也清楚地瞧着松弛了,起码也是四十左右的年纪。秦墨见了艾染吊着绷带,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但也没多说什么,只简单点了个头。艾染知道他们两兄妹的关系一向很淡,也不在意,跟秦墨点了点头,目光落向那妇人时不由微微尴尬,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一直沉默着的柳宣突然开口了:“你过来干吗,不是叫你在外头等着?”
艾染有些尴尬,支吾着道:“我见你这半天还没过来……”
“行了,走吧。”柳宣说着转身拉开车门,顺手一扯艾染,“进去。”
“呃!”艾染被她突然地用力一扯,差点没磕到车门上,仿佛废了一只手臂连身体平衡也不行了,当下也不好多说,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了进去,看着柳宣又呯地一声甩上了车门。
“柳宣!”那壁厢秦墨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声音虽不大,但却蕴含着浓烈的不满,“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跟谁都是这个态度了么!”
艾染一震,忙抬头望向柳宣,秦墨这话明着挑衅了,她生怕柳宣一时火气上来弄的双方都下不了台。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柳宣脸色当场就变了,转身道:“我就这态度了,你们一个个爱怎么着怎么着,别有事没事就跑我跟前来说教!尤其是你,秦墨,别一天到晚地摆出个孝子样来教训我,你凭什么教训我?就凭你是老东西从外头带回来的野种,还是凭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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