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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则他亦是心有多窍之人,如何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见了我主动的亲近多少有些欢喜,抬手自我颈项处轻轻摩挲着,沿着脊椎一路抚下,在腰身处停住,慢慢圈了上去,满意道:“皇后但要作怪,也要看是对谁。宓儿如何会为了她的几句挑唆便与我生分?”
我缓缓摇头,为了他话中的笃定自信,然而开口时,却又是说的另一桩事了。
“皇后此举,只怕不是为了挑唆臣妾,倒像是为了另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起,看到掐架,很无语!就不在底下回复了,免得火上浇油。占此一角点名,兔子,无所谓别人说什么吧,我只管写我的文,你只管看便是,不要再就那个问题和新读者争论了。jj是言论自由的。
第五十七章烟姿入远楼(上)
绣夜到底是乖觉了,许也是听到了动静心底不安,不一会便又悄悄地踱了来,只说是小厨房将预先做好的韭菜热了热,让我与拓跋朔一起用些。
拓跋朔自然是点头允了,我其实当真是胃口不佳,然而也情知若此时我说没有胃口,他必然又要多想,少不得跟他一起少许用了些饭菜。小厨房得了他的吩咐,现下做的饭菜愈发的偏了我喜爱的口味,又因着我有着身子不能多闻油腻腥荤,便连他亦跟着吃起清淡的汤羹来。
这一晚我与他同榻而眠,他似是白日里疲累地紧了,又碍着我的身子也不便多有亲近,只将一臂枕在我的脑下圈住我半边肩膀,不一会便沉沉睡去了。帐外的烛台早已有人收拾过了,绣夜细心地将那烛火挑得极小,宽广的寝殿里那小小的一簇火苗微微跳动着,投影了一室的幽靡。
耳畔他均匀的呼吸声阵阵传来,温热的气息一下下扑在了我的颊上。我微微抬眼望他,他的表情很是放松,嘴角甚至微微的上扬,勾起了一个类似于微笑的弧度。想来即便是在梦中,他也是安心而惬意的罢。
而我呢?
我坚持了认为应该坚持的事,可是这种坚持却又不可避免地割伤了自身。想起他临睡前又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遍是不是仍在与他使意气才说要让熙华进府,我不答反问。
“若我坚持不让,王爷果真便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么?”
他怔了怔,面上便隐隐有些许尴尬起来。我笑了笑,抬起手,却是为他将锦衾拉到了颚下。“睡罢。”
他明显的松了口气。我不语,然而内心一处角落却隐隐地失望了。我其实是知道的,这样的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也许是因为我与他自己亦是迷惘而困惑的,又或者,我们在明知故问,心照不宣——
情感上,他或者肯,但实际上,还是未必。
一想到这一层,心底便渐渐的有些冷了,也自觉得失于自身,却总是用自己的残缺来成全他人的圆满,尽管这他人,亦是与我休戚相关的良人,却仍旧是有些冷了。
一夜无话,然而晨起时眼下隐隐的一圈阴影却实实昭示了我前夜的辗转反侧。拓跋朔自是一早便赶去了大营,我独自下了榻,绣夜见了我的面色,来为我梳妆时便有些欲言又止,眼见着外殿伺候的丫鬟们鱼贯出入,她只手上麻利地替我绾着发,抿着唇一言不发,待得屋中终于清静了,只余她与静竹二人随侍着,她才幽幽道:“王妃,您何苦这样子委屈自己。”
我支颐对镜,却是懒怠言语什么了。绣夜眼见我不愿开口,与静竹相视一叹,只专心地为我绾发,也不再说话了。一时间各自沉默,只听得梳子掠过发丝的细碎声响,然而,一串突兀的脚步声却蓦地在门口止住。
“王妃。”隔着细碎碎的珠帘,我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悠悠传来。“宫里来了个花匠,说是皇后娘娘听说王妃喜欢红芍,特意吩咐了来给王妃养芍的。”
我一怔,脑中不期然掠过那日在承天宫外所见到的红芍花海,姹紫嫣红,倒真是极艳光了的。我想起彼时熙华那句——“不过几株花草罢了,难得姊姊喜欢,小妹改日让那余容郎君去姊姊园中栽上些儿便是。区区小事,又有何难呢?”
“余容郎君?”我怔怔相询。
那小丫鬟应道:“正是。他现下正在殿外候着呢,王妃见他不见?”
我念及红芍,心中登时想起了姨母与静妃娘娘,一时不由微微恍惚了起来,耳听得绣夜道:“外间不相干的男子岂能随意见王妃的面?他既是宫里派来养芍的,你便领了他养芍去罢。”
“这……是。”那小丫鬟听了绣夜的话,略略迟疑,又等了片刻见我并无他意,这才应了声,转身去了。绣夜握住我后脑一绺发丝的手掌微微地顿了顿,“这皇后安了什么心,好好的作什么要送个花匠过来?”
静竹正伏着身子仔细地在我面上匀着取园中新露调和的胭脂膏子,闻言亦是点头,“总之没安什么好心罢了。余容郎君,一个男儿家却叫了这样的名字,听着就有些怪怪的。”
我倒并没想那许多,余容是红芍的别名,自然是花儿一般的清妍,这样一个名字倘若用在一名女子身上,倒也不足为奇,只是如今却是用在了一名男子身上,或多或少便总多了些额外的绮丽。不过,他能种得这样一手好花,想来也应当是个风月中人了,倒也不枉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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