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折戟第五（2/3）

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霍娇将手里的白团子交给身边的青央，抱着木盒子便去拉白知知，道：“走呀走呀，我跟你说，我们霍家的练武场，整个大梁都找不到这么齐全的，家里这些人从来不敢和我真动手，你可一定要陪我好好打一场！”

白知知毫无防备，满脸茫然地看向白砚，心说剧本里没有这一环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娇拉着往外走了，只来得及道：“哎哎哎，可是我只会鞭子呀。”

她们出了门，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的霍尊才出声，道：“小女顽劣，还望几位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的白砚笑道：“年纪相仿本就能玩儿到一处去，这是好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白砚的错觉，总觉得霍尊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

霍尊又说了几句霍娇不像话如何如何的话，只是话里话外还是能看出来对这个女儿的宠爱，随后，他便邀请白砚他们一同到练武场去。

在去练武场的路上，霍尊在前方引路，他们三人在后面走着，无相低声道：“你那徒弟看着不像个会武的，之前夜探丞相府都能叫李舒易养的那些人发觉。”

白砚淡淡地道：“她本就不是个会武的，从小到大我教的武功从来不好好学，鹤归这个没拜师的，学的都比她多。”

无相心说这还不都是你给惯的，但嘴上还是继续道：“那霍姑娘可十一二岁便跟着霍尊上过战场的，虽说还没亲自上前线，但也是出谋划策过多次，更别说武功从小就是霍尊教的，你那徒弟可真不一定打的过，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哭鼻子。”

这人怼人的本事又回到他身边的人身上了，白砚原本不想理他，又想起那天在美人画的幻境中看到的，有意想要试探无相，便故意借说话的机会，往他那边挨近了些，低声道：“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鞭子耍的尚可，那自然是打不过的。”

他忽然靠近，无相完全没有预料到，白砚说话的声音几乎都要擦过他的耳朵，无相不自然地僵了下，不太清楚白砚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愿意露怯，便干巴巴地说道：“那你还让她去，方才她看你一眼，更明显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真哭了怎么办。”

白砚停下步子，抬眼盯着他的眼睛，无相神色不变地任他看，又过了一会儿，白砚忽然笑了，有些无赖似的，道：“反正也不是我哄。”

身后跟着停下来的鹤归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一眼。

白砚当做没看见继续往前走，无相愣了一下，而后也跟着笑：“师兄，你可真是缺了大德。”

鹤归默不作声地拉远了距离，抬头看了前方并肩而行的二人。总觉得自从这二位一起办事的时间越长之后，白砚似乎变得有人气了许多，不再像这么多年一般，虽然也是每天笑着的，但从前的笑也多是冷淡疏离的，好似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故意逗弄白知知这种事，放在从前，总是一副懒唧唧模样的白砚自然不会做。他总觉得，这样的公子很好，总好过以前心里空落落的活着。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这里。

果然还是应该一早就跟出去的。